“轰”泫然巨力自葫芦口中涌动,周遭的事物尽数被纳入其中。
“还不行!就凭你现在的熟练度根本赢不过魏飞。”一旁观看的张泽大喝出声,“哈...哈。是,我明白了。我会加紧....”床上的固藤猛然惊醒坐起,又察觉到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于是再度躺倒在床翻来翻去,试图阻止自己杂乱的想法。可越是不想去想,这七年来的经历越是在他脑海中浮现。打搅得他难以入睡,在床上思来想去。‘左近也睡不着,莫不如出去逛逛。’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出现,便像病毒般在脑中蔓延。
“嘎吱”木门摇曳,固藤的脑袋瓜缓缓从门后探出。
“怎么?睡不着吗?”张泽的声音突兀的在上方响起,吓得固藤一哆嗦。连忙抬起头来,只见张泽正坐在房梁。“泽、泽师。你怎么在这啊,话说为何这刚刚到达魏家你就不见踪影了啊。那长老可是...”张泽冷哼一声直接出言打断他“她来个瓜皮,和我一样真身在几百里开外呢。毕竟她也知道,要是和我见了面必是要比划一番。”“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泽师您...”“怎么了?”张泽斜瞥了他一眼,固藤急忙把后半句话吞到肚子里。
“就是那个睡不着觉,想着出来溜溜。”“去找你老婆去吧。”“哦,我知道了。那我这就走了。”固藤走出几步,再一次回头说:“我真走了。”“快滚。”“哦。我这就滚了。”固藤打了个哈哈,连忙离开。还是没走几步,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说道:“泽师,我真走了啊。”“磨磨唧唧,要走就赶快,这七年来惯的你。”“欸欸欸,就走、就走。”固藤这回可是麻溜了许多,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外走。
“记住,无需惊慌。有为师给你撑腰,定会万事无虞。你唯一要注意的是那魏飞如果竭尽全力,或许也不比你七年来的苦练来的差。”听闻此话,固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刚要回身作揖,就被一股风给吹到了院外。“诶呦。”屁股着地的固藤,吃痛出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装作无事发生般走向柳依的院子。
见院外固藤离去,张泽抬手擦了擦额上面并不存在的汗水。心下暗道‘这小子,这七年来也就把我的招牌笑容学了去。再说会来,这魏家的劫气如此浓重。那个生死真君赶进来,我看就算是魏家的那位生死真君都走了。’“是呀。这种情况也就你和我借由幻身进来了。”“对呀,要我说那北景子真是蠢爆了。你说呢,北景子。”言罢张泽转头看去,正是那白日里坐在魏飞身后的坤道。其手里还拿着一杯热茶,但见几缕热气袅袅升起。张泽再一低头,就看到一杯茶在灵力的操控下飞至张泽身前。
张泽也不忌讳,拿来便喝。毕竟是幻身,也不怕中毒。一口热茶入肚,张泽直觉精神了不少“哦。”张泽眉头一挑,放下茶杯,抬起头来一双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北景子。“你也会喝这种茶。”“不行么?”北景子倒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啜饮了口茶。“没什么?只是和你的风格不太像。最近神魂受损了?”“不受损九不能喝吗?”张泽听闻此话,更加来劲了。朗声直言“你定是神魂有损,打死也不认的北景子才是我记忆中的北景子。”“哼,就属你知道的多。喝茶也堵不上你的嘴。即堵不上你的嘴,那这茶你也别喝了。”“欸可别,那我就感谢北景子道友所赠只茶了。”闻言张泽连忙要拿起茶杯,可是已经晚了。北景子略一施法便将张泽放在房梁上的茶杯收走了。
“欸,你这。这...”最后张泽也只能笑着摇了摇头。“你真是个急性子。”北景子见张泽吃瘪了,抬手掩笑最后呢摇了摇头一招手便把那杯茶又给了张泽。“欸呀呀,这我可真得好好感谢你呀。哈哈哈。”一边笑着,张泽一边抬手拿起那杯茶慢慢啜饮起来。
“你说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起饮茶,同赏一个月景了?”北景子突兀的开口。这话听的张泽一愣,左手支脸,右手握茶杯,抬头观月。过了良久他幽幽开口:“一千年了吧,毕竟你我只是在洞天秘境中临时搭的伙嘛。我嘛,是一个散修;你呢,则是一个宗门修士。其实有的时候我会想为什么你和我会搭上伙呢,直到最后咱们还打了一架。那是我想,这才对味。欸,你说...”说到这张泽转过头去,北景子正呆呆的看着月亮,好像在想什么似的。想了一想,张泽低下头去将后面的话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