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贝纳莉斯歪了歪头,“所以奖励是什么。”
她问了一句应该问的,和一句自己想问的。
“我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算是你应该做的和你不应该做的,”奈文摩尔的声音温柔,他看向窗外,嘴角勾起说道,“正常的划分标准应该是你能做到和你想做到。”
“应该和不应该对应的标准是权力,当你享受了某种权力的时候,我们会说你也有某种对应的义务。于是当你想要享受某种权力的时候,你就不得不履行某种责任。”他的笑容越发玩味,“然而遗憾的是,这件事情是错误的。”
贝纳莉斯伸手摇了摇他的衣袖,蓝色的眸子颇有些顽愚。
她不关心这个。
“一份力量。”奈文摩尔神色有些无奈,“你也到了该接受神启的时间了,力量能够带给你很多别的选择。”
他本想要给予一些正常的祝福,但稍做回忆,最后却只能有些生涩地挤出一句冷硬的说辞,“你总要在手边放一把刀的,如果没有刀,那就捡起石头,然后砸下去。”
有关力量,这是奈文摩尔唯一的祝福。
拿起你的刀吧,你总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可是奈文摩尔,我是女孩子,还是个贵族。”贝纳莉斯轻声说道,“她们都说女孩子不用掌握权力,男人负责征服世界,我们只需要征服那些可以征服世界的男人。”
“啊,不必担心。”奈文摩尔没有讲述力量的价值,他只是翻转手腕,手上出现了一枚粉色宝石的吊坠,“喏,我为你准备的粉色石头,男生可以用铁灰色的,漂亮姑娘就用粉红色的。”
他伸手为贝纳莉斯戴上,女孩乖乖地贴了过去,等待奈文摩尔为她戴好项链。
她的意识在一瞬间陷入了沉睡,睡梦之前下意识地伸出了手,然后听到了奈文摩尔的声音,“做个好梦”,然后方才安心地陷入了沉眠。
“她说的有点道理。”有人突然说道,“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那些可以征服世界的男人。”
“说得好,”奈文摩尔拍了拍手,“我们换个说辞怎么样,女人来征服世界,男人来尝试征服那些可以征服世界的女人。”
“你消失的时间里是去地下向着那些肮脏的精灵学习经验了?”那人嗤笑,“有关征服和被征服何必限定于性别,你明知道决定这些的应该是强弱。”
“如果继续和你说这个,就要讨论到为什么一定要是女人来征服那些可以征服世界的男人了,男人不行吗这个会让我生理不适的问题。”奈文摩尔耸了耸肩,“听到你的声音真让人不快,女士。”
“可你当时并不是这么和我说话的,”奈文摩尔的阴影开始鼓动,凝聚成某种龙蛇的形态,“还是说,一份小小代价所豢养的玩具,你真的打算陪她玩一生的恋爱游戏?”
“你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我养了一个漂亮姑娘是为了日后可以日后一样变态。”奈文摩尔叹了一口气,“但我是英雄啊,你在说什么呢。”
他轻声下达了命令,“死亡。”
律令·死亡。
阴影消散,奈文摩尔听到了一声闷哼,他靠坐在椅背上,神色如常,全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