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的一方看向窗外,显然是拒绝交流。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后,湛清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他:“你不是说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颜胥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了眼:“骗他们的。”
“...为什么?”湛清不解。
颜胥:“那你想不想去聚会饭局酒局?”
湛清:“不想。”
颜胥淡淡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好吧,颜总忽然善心发作,将他解救于苦海之中,大概是因为殊殊,所以才会关照他一下。
湛清:“谢谢。”
车内又冷了一会儿,跟颜胥在一起时,湛清总是浑身不自在,什么八面玲珑,为了不尴尬硬着头皮尬聊打破僵局的能力,全都使不出来了。
他也只好闭目养神,装睡,祈祷赶紧到达目的地。
颜胥却又说话了:“上次的话,如果有让你感觉到不适,我很抱歉。”
湛清又睁开眼,偷摸迅速瞥了他一眼,颜胥也不是没和他道过歉。
湛清不想去回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可现在也没力气和颜胥争辩什么。
“不用抱歉,我忘了。”
这反话太过于明显,颜胥不可能听不出来,忽而又想到今天那个笑意盈盈歪着头说自己‘可爱’的湛清。
和现在的湛清,差距太大了。
颜胥又缓缓解释,他在斟酌着用词:“我上次的话没有想要指责你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以前为什么会因为我的特权让你在西京电视台实习,而生气这么久?
...当然,这次合作也不能算给你开特权,我们是各取所需。”
湛清沉默了很久,觉得疲惫无力又烦闷,看着窗外,但窗外漆黑一片,没什么可看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颜胥想到殊殊以前指责自己的话,又道:
“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殊殊之前将我臭骂了一顿,我好像确实很多时候错而不自知。”
湛清看向他,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不然怎么能从颜胥的话里听出来一点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