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看到易县令朝他挤眉弄眼的模样,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
他于是顺水推舟道:“县令大人,我刘家确实有一件一模一样的玉石,主要是这典当行老板跑过来,和我说有人拿着件差不多的玉石在典当。
我没仔细查看,也没来得及查实,就以为谭公子是拿了我家的,看来是一场误会啊。”
易县令听完后,惊堂木一拍,大喝道:“王老板,你身为典当行老板,却恶意挑起刘公子和谭公子的纷争,该当何罪?”
说完,从签筒里拽出一根令签朝堂下一掷,说道:“来人啊!将这王老板抓起来,重打二十大板!”
易县令心想,既然治不了谭知行,怎么也要找个替罪羊才行。
王老板一下子慌了神,他没想到这桩案子,最后变成自己是那个倒霉鬼,不由得瘫倒在地。
可是想到刘能的后台背景,他也只能有苦难言,自吞苦果。
最终的判决,玉石重新归还谭知行,而银子也不用归还给典当行了,以示对典当行王老板的惩戒。
刘能最后居然全身而退,谭知行也不由得佩服易县令太会做人了。
谭知行没有理会这些,慢悠悠的走出了县衙。
刘能用阴冷的眼神盯着谭知行道:“你这个赘婿,今天算你命大!”
谭知行笑道:“刘公子,你不说话我还真忘了,你欠我的700两银子,不打算拿过来吗?”
“哼,谁欠你的银子?”刘能不屑说道。
“这么快就忘了,咱们在三山街打赌的事?刘公子可不会食言吧!这么多百姓看着你咧。”谭知行指了指外面的老百姓。
“看来自己着了他的套啊。”刘能这才想起当初玉石打赌的事,看来谭知行是胸有成竹,才会愿意跟着一起到县衙来。
看着周围的百姓都在望着自己,刘能也拉不下面子,叫来下人,拿出700两银子扔给谭知行,恶狠狠道:“这次算你好运,下次别栽在我手上!”
谭知行拿过银子,递给小婵,让她收好,笑道:“谢谢刘公子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赌上一把!”
刘能气得带着家丁们赶紧离开了。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王老板被衙役们用板子打屁股的惨叫声。
发生了这样的事,谭知行当然没心情继续去秦淮河了,他和小婵赶紧准备回家。
回家的路上,谭知行的心中思绪万千。
近期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件,让他深刻地意识到,明末世道多变,即便是想要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平民百姓,也是难上加难。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随时都可能有人觊觎自己的性命。
天下即将大乱,即便自己手头有银子,有船只,他们四个人能够从江南这儿逃出生天,又能如何?
如果在逃亡的路上遭遇强盗贼人,那岂不是仍旧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谭知行觉得必须调整下原有的计划。
此次南行,除了船只之外,还需要一支训练有素的家丁护卫队,能保证他们路上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