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定要宰你两个钱!”
四五个少年人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有荤有素,有冷有热,接过单子,程朝摸了摸下巴,又做主加了两个从前一同吃饭时许典夸过的菜才作罢。
程朝也是七窍玲珑,等菜上齐了就先给许典盛了一碗他喜欢的棒骨汤。
笑容满满,“许少爷赏脸尝尝,刚出锅的,还很鲜美呢!”
许典翘着脚向后仰去,大笑道:
“若是让外人瞧见了他们一直赞誉清冽温润的玉章公子这副模样,莫不是要惊掉了牙?”
江漓也是混不吝的,当即也跟着笑:
“你还别说,玉哥儿这样还真是有反差!”
程朝可不是受气的人,当场就甩脸色,将玉碗摔在桌子上。
“你爱喝不喝,想你为我寻到这价值连城的玉佩也不易,我捧你一次,你就当什么似的!”
他脸色冷若冰霜,“还有你,江漓,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程朝七岁的时候,圣上盛宠昭贵妃,虽程朝和昭贵妃同音不同字,可圣上下旨,都要避讳改名的。
于是程朝就用了字玉章,也是为何现在更多是知晓程玉章的。
随着后来昭贵妃失宠于圣上,程朝这才改过来。
许典和江漓见他真的生气了,才蔫蔫地摸摸鼻子。
江漓心思活络,连忙将那碗棒骨汤给许典喝下去,才道歉。
程朝晾他们个几刻钟,才欢声笑语起来。
程朝夹了一块东坡肉,随口问道:
“许二,你今日请假去探亲,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许典放下玉箸,喝一口汤,
“江南水灾,我爹是工部尚书,在其位谋其政,这大大小小的事情,修堤坝什么的哪个不要我爹操心?”
“只是我代我爹去了一趟,就匆匆回来了。”
程朝摩挲着白玉做的筷子,
“修堤坝?如此严重。”
许典道:“应天府也有波及,你旬假回乡时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