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朝县试后就在祖宅里头默写了试卷的内容,回京之后就叫了奉信送过来给赵先生看。
赵先生发现他的薄弱之处就是作文章,这也同样是每个读书人的不擅长之处。
无他,文章的风格有多情,有辞藻华丽的,那自然有清淡和谐的;作文章不但要引经据典、熟知各种典故,还要说实事。
实在是难。
“勤能补拙,还是得勤加练习才对。”
赵先生道。
“你现在上学,没有那么多时间,也不必每日都来我这里,只必须每日都作两篇策论,两篇杂文,让奉信给我送过来。”
程朝颔首,“国子学课业不多,我再各自作一篇墨义和经义吧。”
赵先生很是欣慰他的勤奋,“如此更好。”
赵先生的妻子轻轻扣门:
“你们上课累了吧,我叫人做了些糕点。”
程朝言笑晏晏,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素银簪子和几朵珠花。
“这虽不值什么钱,也不华丽,但是却是我的一片心意。”
杨师母捂着嘴轻笑,“多谢玉章了,没成想我还能收到礼物。”
“这是柳记的栗子糕,玉章不是最爱吃了吗?你小的时候侍郎不叫吃,每次都来了我们府里才能吃上。”
杨师母笑着将玉盏放在矮桌上,怕打扰他们讲课就快步出去了。
赵先生又给程朝分析了他县试的试卷,到了戌时一刻,天都要黑了才下课。
程朝拎着笼子进了侍郎府大门,门人就苦着脸拦住程朝一看他:
“大少爷,老爷说要您去书房。”
程朝看他表情就知晓程运叫他绝对没好事。
果然。
“……府试在即,就在四月,你竟然还跑出去和同窗鬼混!”
程运想起来就气的不行。
他今日下职之后就想着这逆子,府试在即,他想亲自考教他学问,人却没影儿了,害得他在书房里枯坐着等了两个时辰。
问奉信,奉信摇头,问奉华,奉华也是三不知,好不容易画屏知晓,说出来的话更让他生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看庙会?
心里没数!
“我今日也去了赵先生那里复习功课,放松放松怎么了?爹何至于这样逼问我。”
程朝被他劈头盖脸地一顿说,心里也是委屈,难不成他做什么都要跟程运禀报?
监视犯人都不是这样的!
程运火气来了,一拍桌子,“你几个弟弟想要我的指点教导都不成,偏你不屑,好啊,你祖父拦着不叫我打你,你母亲也哭的肝肠寸断的,那我今日便不罚你!”
“且看府试你有多少真本事!”
程朝负气推门走开。
你以为谁想要你的教导呢!
里面程运还喘着粗气喊:
“望哥儿和育哥儿不比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