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劲吃!今儿是我长姐的好日子,管够!”
许典几人又说了些吉祥话:
“祝程家姐姐喜结良缘,白头到老……”
程朝又上别的桌招呼完同学,程运就派人过来叫他了。
庭院里还有些娱乐项目,投壶的、下棋对弈的都有。
“你们要是吃饱了就去那边儿玩会儿吧!”
程朝和同窗们说。
吃过席后,何冕就带着程薇上了花轿,准备去长平侯府。
众宾客们又都跟着他们的迎亲队伍,程朝也跟着去了。
拜天地,入洞房。
许典大声问:“生不生?”
程薇羞涩小声点头。
程朝笑得不行,拉着许典不叫他闹了,“赶明儿你洞房,我闹得最凶!”
“谁叫你在我长姐这里闹得?”
“我娶妻?还得再要几年呢!”
江漓起哄,“你才十一,就想美人了!”
连齐黎宁这样稳重的都不免笑着说了几句。
足足闹到了子时,长平侯府自然给妻弟准备了院子住着,许典他们也不乐意走了,就挤着跟程朝住一起,整个长平侯府也是锣鼓喧天的,几人就着前头儿的喧嚣声说笑玩闹。
又作了几首酸诗酸词的,并着喝了点度数低的清酒,还行了飞花令的。
程朝三更天的时候还看着红灯笼听着吵闹声,写了一篇文章,《记长姐嫁》。
作完文章清醒了些,“奉信、奉信,快回府,给老头子说一声我在这住下了!”
“要不然又要痛斥我夜不归宿!”
奉信和许典江漓他们的小厮都在廊下铺了褥子睡着,天暖了也不冷,还有点情韵意趣儿;
奉信都睡着了,听了程朝的话一骨碌爬起来,也不敢耽搁,立马就拍了拍脸向外头走。
要是迟了,老爷又要罚俸了!
奉信才走了几步路,又困了,长平侯府的下人们都没睡,还在收拾东西,奉信随手招了一个来。
“我们少爷是世子妃的亲弟弟,程少爷,麻烦小哥到侍郎府同老爷说声,我们少爷在长平侯府忙活晚了,世子给备了院子,盛情难却,就住下了,让老爷夫人莫惦记。”
奉信还知道给少爷打掩护,只说盛情难却,没讲是少爷自己玩疯了。
那边院子里许典嘲笑程朝:
“程三啊程三,你看着威风,其实怕程侍郎怕得很!”
他喝的酒多,面色都红了,醉醺醺的。
程朝反唇讥讽,“那咱俩换个爹?你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程侍郎!”
他们两个斗嘴,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正在写课业的江漓的笑点,他顿时扔了笔哈哈大笑:
“你这个亲儿子在背后编排亲爹!”
程朝瞪他一眼,走过去翻他课业,笑意盈盈,“江漓,你今儿能写完吗?”
谢优云在一边儿投壶,闻言也嘲讽地看着江漓:
“你们讲师前个儿留的课业,你现在都没写完,玉哥每日两篇策论,两篇杂文,一篇墨义和经义都能完成!”
江漓无所谓,又喝了一口酒,“我又不考科举,也不考状元的,何苦写那些个枯燥乏味的儒家经典?”
齐黎宁躺在摇椅上最舒坦,也不跟他们插科打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