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唐溪鼓起了腮帮子,起身去了餐桌,留方鹤安一个人在那里风中凌乱,不是,什么情况,初一不是说为自家夫人画眉是闺中趣事吗?怎么唐溪一脸不高兴的?
初一的鬼主意,远在城外跟踪的初一忍着打喷嚏的痒意,肯定是自家主子想自己的了,要不然不会打喷嚏。
“爷,常爷来了。”
“嗯。”
“方廷之,你搞什么,哪里受伤了?”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一道声音传来,唐溪就被吓得一个激灵,筷子掉了一支在桌上,方鹤安看唐溪被吓到了,立马朝常德年甩了个杀人的眼神,意思是再嚷嚷就喂哑药。
常德年似乎读懂了方鹤安的眼神,也不怂,反而嘲笑道:
“哟,方廷之,大白天的这副模样,欲求不满啊?”
“噗~咳咳~”唐溪被吓得把汤喷了出来,还被咽了一下,猛的咳嗽起来。
“常德年。”
方鹤安见状,更气了,常德年没想到方鹤安会如此在意这个小姑娘,他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么不经逗。
常德年坐下给唐溪扎了一针,唐溪瞬间不咳嗽了,好神奇噢,原来医术还能这样玩儿。
唐溪眼睛亮亮的,干净又透彻,难怪方鹤安喜欢,更何况这还是三年前方鹤安的救命恩人,常德年也不会过多为难。
“方廷之,你唤我来总不能是看你和你夫人吃饭的吧?”
“帮糖糖把个平安脉。”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多说一句话会死啊。
“夫人,把左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正准备去把脉,突然一条帕子盖在了唐溪的手腕上,只见方鹤安一脸怨气的看着常德年,这家伙还想直接用手碰。
“这样把。”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方鹤安这般模样,闷骚,得,谁让他是老大呢,他说了算呗。
一炷香后,常德年神色疑重,抬头看了一眼方鹤安,两人心照不宣,方鹤安转头看着唐溪,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
这可把唐溪吓坏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手了呢,上一世可不是这样的。
“糖糖,你先去消消食,我有事与阿年商议。”
“是我的身子有什么问题吗?”
唐溪何其敏感的人儿啊,方鹤安本不想瞒着她,可看到常德年刚刚的神色,他就知道唐溪的身子并不是那么乐观,于是看了一眼常德年,对方立马心神领会。
“夫人,您只是寒气比较重,喝药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就行,不必担心。”
“噢,好,那你们聊。”
说完唐溪起身离开座位,婢女跟随其后,见唐溪离开,方鹤安才看着常德年,示意常德年如实说。
“夫人被人灌了大量红花,从脉象看,情况并不算好,要想孕育子嗣,有些难了。”
只是难一点,并不是不能生,不是吗。如今两人已经成婚了,方鹤安倒不急着要孩子,上一世发生的事情还没解决,怎么会让小姑娘在这关键时刻怀子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