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是长辈,锦川自然得遵从您的嘱咐。
过两日,锦川会邀好友到府上一聚,届时让表妹相看即可。
如有中意之人,锦川自会尽绵薄之力,为表妹准备嫁妆,风风光光的送她出嫁。
不知舅母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谁稀罕相看,人家要的就是你,谁知道这范煜竟如此拒绝自己,让自己颜面荡然无存,于是起了歪心思。
白了一眼范煜之后,范煜舅母就拉着自家女儿回了后院,他知道自家舅母肯定会使阴招,不紧不慢的去了书房,嘱咐心腹盯着这一家子。
两日后,范煜果然邀了不少名门贵族的世家公子来太尉府相聚,而他的那好舅母与表妹竟然没有出现,范煜当然知晓她们母女俩憋着什么坏,也没有让人去请。
突然有一小斯将酒洒了范煜一身,范煜顿时脸都黑了,这种老到掉牙的招式,范煜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母女俩的打算了,这是生米煮成熟饭,喊人来抓奸呢。
范煜起身拱手告退,要去换身衣裳,随后给了方鹤安和常德年一个眼神,两人瞬间明白了用意,在范煜离开不久,两人也是纷纷找借口离开席位。
果不其然在范煜房中听到一阵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这母女俩还真是不要脸,如果里面的人是范煜,那他这辈子都只会给祖辈蒙羞。
“廷之,阿年。”
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是范煜,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约莫是在书房更换的,他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眼神流露出了杀意。
“婷儿啊,娘的婷儿啊,范煜你这畜牲,他是你表妹啊,怎可如此欺辱她。”
“舅母说的欺辱,是怎样的?”
叫骂声瞬间停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范煜,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范煜说道:
“你、你怎会在这儿?你…”
“噢?锦川在书房更换被撒了酒水的衣裳。
听下人来报,说廷之与阿年来后院找锦川有事相商,却不曾想,锦川竟能在自己的房中听见这如此污邃之事。
舅母刚刚喊的表妹,莫不是里面的人是表妹与他的奸夫?为何会在我的房中,还做这等有败门风之事。
舅母最好给锦川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只好请慎刑司的大人来好好查办查办。
届时,表妹如何自处,可不是锦川要考虑的事儿了。”
慎刑司,那可是活人进死人出的地方,自己重活儿都没干过的人,若是进去了,哪儿还有命出来,于是害怕的跪了下来,哭着说道:
“锦川,是舅母糊涂了,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母女吧。
从今日起,我们母女俩离开太尉府,永不来打扰。
还请锦川高抬贵手,放我们母女俩一条生路吧。”
范煜的舅母是真的怕了,想来也是,年纪轻轻成了太尉,手段哪里会是干净的,也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也是自己太过心急,想要拿捏范煜,这人哪里是好拿捏的。
如今女儿的清白被毁,想要再寻一门好亲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眼下要的是保命啊,悔啊。
范煜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有小斯,有婢女,有同僚,有好友,在场的人纷纷同情的看着范煜,同情他无父无母让人欺凌,同情他一人支撑这么大的府邸,无人帮衬,最后还要被亲人算计。
可这些,范煜都不在乎,他孑然一身,也从未想过要成婚,也知晓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会被有心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