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都是梁畴的人,李焱也是震惊不已,李珅居然背着崇安帝豢养了这么多死侍,这里足足有七百号人,他真是敢啊。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一向不着调的四皇子,竟然会在背后联合外祖家做出这么大的事情,还真是闷声做大事啊。
“太子殿下,常胜将军,老夫前来护驾,二位将城门紧闭是何道理?莫不是要造反?”
“颠倒是非黑白的还得是尚书大人的这张嘴啊,还真是,七窍玲珑嘴呢。”
李焱看着城楼下面的梁畴,死死的忍着杀人的冲动,方鹤安同样也在克制着自己,老将军在世时,可没少被尚书府和太傅府针对。
太傅府起码有唐溪这么一个好笋,那尚书府全府上下还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呢。
“老尚书言重了,孤在此处确是奉旨抓拿起兵造反之人。
老尚书带着这么多死侍来势汹汹的,这是作甚?
父皇只是身体不好,不是死了,老尚书这是要造反吗?”
李焱真的被梁畴气到了,看着他整装待发的样子,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今晚的目的,却要当婊子立牌坊,真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老夫确是来护驾的,太子殿下不是瞧见了?
太子殿下不必在这儿拖延时间,皇上龙体欠安,我等前来护驾。
太子殿下却在此紧闭城门,还将老夫挡在城外,难道不是造反?”
“尚书大人,进城可以,只你一人,其余人等只能城外候着。
太子殿下正在奉旨抓拿造反之人,别让人错认为尚书大人有不臣之心,错抓了,可就是罪过了。”
范煜不知何时到的城楼,摇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对着城楼下梁畴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梁畴城府深,但论激将法,还不如范煜。
“黄口小儿,休要在这儿胡言乱语。老夫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会有二心。
范太尉可不要错怪了老夫此举,老夫也是担忧皇上龙体,故而心急了些。
既然皇上允许老夫一人进宫,那老夫谨遵圣旨,届时还望太子殿下行个方便。”
梁畴改变了战略,对着城楼上的李焱抱了一圈算是行了礼,而后唤来心腹。
“一会儿开了城门,带着弟兄们往里冲。”
方鹤安看到这样的场景,哪里还不明白这老狐狸在打算什么呢,于是给初三递了一个眼神,初三立马领会了,转身往城楼下离去。
“这是自然,太子殿下自是言而有信。尚书大人一届文官,为了护驾,连铠甲都穿来了,可谓是忠心啊,范某佩服。
只是现在特殊时期,还望尚书大人体谅,将铠甲与兵器留在城门外,免得这些冰冷之物冒犯了皇上,这可就罪过了。
您说是吧,尚书大人?”
范煜的这张嘴可真是厉害,三言两语的将梁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李焱也不得不给他竖起大拇指,给力!
梁畴也不再磨叽,脱了身上的铠甲,将兵器递给了身边的心腹,抬头看了看,而后转了个身,表示已经没了。
太子殿下这才挥了挥手,示意让城楼下的人开城门,要想在瓮中捉鳖,自然是要先请君入瓮了,要不然怎么抓。
梁畴看到城门打开,翻身上了马快速使去,而后差不多到城门时,他突然停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软剑,将开城门的士兵斩杀。
“弟兄们,冲啊~”
这梁畴,还真是心急呢!得了,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好久都没舒展过了呢。
“太子殿下,我们又见面了,您不会以为老夫是任人宰割的人吧?”
“老尚书自然不是,可是,尚书府的家眷们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