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婠硬着头皮寒暄了几句,希望君生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来,不然怎么跟段姑娘解释呢?
想什么来什么。
顾君生听到段七喊他又迟迟不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赶到了晚枫院。
“君生,你来了。”吕亦涟整了整衣服,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
顾君生没看到段七,问道,“她呢?”
谢立婠的心提了上来,“刚回来,估计是累着了,在屋里呢。”
“那便让她歇着吧。”说完掉头就走。
被完全忽视了的吕亦涟,怎么甘心?
她也不顾仪态,上前拦住顾君生,“君生,你怎么不跟我说话?是还在怪我吗?那日……”
“吕姑娘,请自重,还请让开。”
吕亦涟不受控制地让开了路,眼睁睁地看着顾君生走了,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刚才的语气何等冰冷,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他刚才问段七,眼底的关心不是假的。
他果真是看上段七了,一个下贱的神棍?自己哪里比不上她,就算是退亲了,连个知己都不能做了吗?
不行!
君生只能是她的,就算不能成婚,他的眼里也只能有她。
她匆匆告别谢立婠,回到府中后,搜集段七的消息。
这边已经得了消息的颜浣西,高兴地赏了对方一点银子。
段七的软肋,她找到了!
“立刻派人去接段家的人上京,捏着她的血亲,就不信她不听话。”
来人离去后,跟着颜浣西的暗卫也回了侯府。
顾君生听完后,盯着门外,“拦住就是,实在不行,敲晕了送出去,来几次送几次。”
严武说道,“小夫人也真是笨,段姑娘那么狠厉的人,才不会在意那帮人。”
顾君生笑而不言,颜浣西是蠢,段七真正在乎的明明就在身边。
“顾君生!”
门外的身影渐渐清晰,顾君生也挪开了位置,让段七坐下来。
“歇好了?”
“是你娘不让我跟吕亦涟对上,估计是怕她笑话我吧。”
段七掏出二百两放下,“这是刘民给的,帮我理财,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
一盏茶后,段七说完来龙去脉,兴奋地说,“只要让人知道季家卖的东西不好,肯定会影响他们的吧?”
“会倒是会,只是你为何要对付季家?”
“因为季无山骂你啊!”
段七一本正经地说,“上次虽然离间了他跟吕亦涟,但是凭吕亦涟的本事,季无山立马就会被哄好的。如果让他的生意不好做,甚至是伤筋动骨,他一时半会也不会好受。”
顾君生心里暖意流过,“你倒是挺记仇。”
“不是记仇,是护短!我的人,可不能叫人白白欺负。”
她的人?
她说自己是她的人!
顾君生回味着话,盯着段七看了许久。
严武默默地闭上了眼,不看不看,主子后脖子红了!不该看的千万别看!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你说的那张床,可能是前朝之物。”
顾君生终于回过神,说起正事,“前朝覆灭时,前朝太师为追主,自裁家中,死在了床上,不知道的外人,说他死于……”
马上风不是什么好词,教坏了段七不好。
他刚准备换个隐晦的说法,段七已经凑到他面前,“马上风吗?”
呵,她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