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馆陶公主府,宏伟而庄严地矗立在繁华热闹的街市之中。阳光洒落在朱红色的大门和金色的门钉上,闪耀着熠熠光辉。
此刻,在府中后宅的一间典雅书房内,馆陶公主正端坐在雕花檀木椅上,目光关切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儿子陈蟜。只见陈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轻声说道:“母亲大人,皇帝陛下有口谕传来,命儿臣明日入宫觐见。”
听到这话,馆陶公主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其中缘由。心中暗自思忖道,难怪一向听从自己劝告的儿子此番会执意来到这风起云涌、危机四伏的长安城。
母子二人相对而坐,又闲聊了好一会儿。话题从家常琐事到朝廷局势,无所不包。最后,陈蟜起身向母亲行礼告退,转身朝着自己昔日所居的那座幽静小院走去。他步伐轻盈,心中已对明日的进宫之行有了成竹在胸的打算。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长安城还沉浸在宁静的梦乡之中。陈蟜却早已起床洗漱完毕,用过简单的早餐后,便信步走到庭院里。
此时,马匹已经备好。只见一匹毛色乌黑发亮、神骏非凡的乌骓马正拴在一棵老槐树下,不时打着响鼻,似乎也在等待主人的到来。
陈蟜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乌骓马的鬃毛,然后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骑着它缓缓向着皇城方向行进。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街道上,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当陈蟜抵达未央宫时,太阳才刚刚升起,将温暖的光芒洒在了巍峨的宫墙上。此时的未央宫里,已经聚集了许多身着朝服的大臣。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凝重之色。
据先前传旨的内侍所言,此次参与会议的原本应该只有五六位大臣。然而此刻放眼望去,现场的人数显然远远超出了预期,很明显皇帝刘彻临时改变了主意,又扩大了会议的规模。
没过多久,悠扬的钟磬之声骤然响起,宛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原本正在交头接耳的大臣们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停止了低声的议论和寒暄,按照各自的品级恭恭敬敬地等候在御案之前。
稍作片刻之后,只听得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偷眼望去,只见皇帝刘彻在一群宫娥内侍的簇拥下,迈着龙行虎步,气宇轩昂地走进了未央宫。他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紫金冠,腰系玉带,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臣等见过皇帝陛下!”在丞相公孙弘、太尉卫青的带领下,在场的众臣一起向皇帝刘彻深施一礼。
“众卿免礼,平身,坐!”皇帝刘彻坐在御座之上,沉声说道。
“谢皇帝陛下!”在场的大臣分左文右武,按礼仪跪坐于殿上——陈蟜也位列其中。
皇帝刘彻坐在御案之后,腰背挺直,面色严肃的环视一遍在场的众臣。稍后,他吩咐一声:“黄门郎宣读北疆战报。”
“喏!”黄门郎双手展开北疆战报,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的照着北疆战报宣读起来——
随着黄门郎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未央宫里,在场的众臣,包括陈蟜都侧耳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