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胖子按照林叔的吩咐基本上就没怎么出门。
我每天就是待在屋里坚持不懈地练着口吐莲花,然而却是一点成果都没有。
要不是林叔和我讲过,说他曾亲眼看到过他师父能把口中的刀片射到两米开外的树上,我都怀疑这口吐莲花的功法是不是真有人练成过。
反正,经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练习,我吐出的刀片比吐出的口水威力也大不到哪去,别说是能将刀片射到树上,就是想钉到豆腐上都困难。
刀片从我嘴里吐出去也没个准确的方向,有时横着、有时竖着,有时甚至是刀背朝前,至于落点更是惨不忍睹。
胖子嘲笑我说他吐的痰都比我这刀片厉害,至少他吐的痰还能恶心人一下。我说不过他,就只能任凭他挖苦我。
这死胖子不敢违逆林叔的意思擅自出门,整天闲得是无所事事,要不就是拿我开心,要不是就是拿院子里的鸡鸭取乐。
也不练功、也不看小说,也从来不见他练习画画。他实在无聊的话,就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唱歌。
还别说,就他那能杀人般的嗓音,林叔倒也没制止过,估计林叔也知道这小子实在是憋坏了。
李艳是他唯一的粉丝,只要他一扯开那破锣嗓子,李艳就跟那听到集合号似的,蹦蹦哒哒地就从屋子里跑出来,一脸崇拜地听着胖子在那嚎。
每每这时,我就只能是默默忍受地唉声叹气,看着李艳那满脸陶醉的样子,我便有了和林叔一样的疑问,这李艳究竟看上胖子什么了呢?
转眼间,我和胖子已经在小院里蛰伏两个月有余。天气都转暖了,可我练习的口吐莲花还是没有多大进步,就连最初的法门也没找到。
不像之前练探囊取物时,遇到瓶颈还可以请教一下林叔。现在不行了,从眼下看,林叔对于口吐莲花的掌握水平还不如我呢。
因为迟迟不得要领,我开始表现出急躁来,整日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的。
林叔见我心浮气躁的样子,也是无计可施,便向我安慰道:“啸天啊,别着急,你师爷也是一点点摸索出来的。要不你和胖子明天出门散散心,缓解一下烦躁的心情,没准对练功有好处。”
还没等我说话,旁边一直在往嘴里扒拉饭的胖子便迫不及待地说道:“是啊,是啊,列宁他老人家说过,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因为着急,把嘴里的饭粒喷得到处都是。
把林叔给气得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撂,对胖子说道:“胖子,你把这菜都给我吃了。”说完起身就离开了饭桌。
胖子扫了一眼我和李艳说道:“这可怨不得我,是师父让我吃的。”说完,还真的就把菜盘端到了自己的跟前。
对于这货,我可真是无语了,只好是生无可恋地把一盘没被胖子玷污过的菜汤倒进自己碗里。李艳则是笑吟吟地毫不忌讳与胖子分享着还残留有胖子饭粒的那盘菜。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练功。
胖子却和往常不一样,居然没睡到太阳照到屁股上,就像是要去游乐场游玩的小孩儿似的,哼着歌和我们一起吃早饭,那兴奋的神情毫不掩饰地洋溢在脸上。
林叔见他这模样,便对我们再三嘱咐道:“出门一定要小心,绝不能碰道上的活。”看着胖子又要嚼着馒头说话,林叔向他喝止道:“你给我闭嘴。”
胖子把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在用着幽怨的目光看了眼林叔后,开始拿手上的馒头撒气,使劲地往嘴里塞着馒头,把这货差点没噎死,不停地打着嗝。见他这副窘相,我们几个人发出久违了的爽朗笑声。
林叔吃完早饭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李艳在林叔走后,像是比胖子还急不可耐地向我问道:“啸天哥,咱们去哪玩啊?”
看来,这丫头也是在家里憋坏了,她知道去哪玩胖子说了不算,于是把热切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向她问道:“你想去哪?”“去商店”李艳想都没想地说道。
胖子一听立马就不干了,对李艳喝斥道:“去什么商店,带你出去已经不错了,还能听你的?”
“那听你的?”我瞪了眼胖子。
胖子表情讪讪地向我说道:“听你的,总行了吧。”
我转过头对李艳说“李艳,要不你去逛商店,我陪胖子到处转转,咱们定个点一起在车站集合,你看行不?”
还没等李艳回答,胖子在一旁先是叫了起来:“好,就这么定了。”
我瞥见李艳在双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我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刚要改口,就听李艳说道:“好,咱们下午四点在站前的汽车站集合。”我面带歉意地向李艳点了点头。
我和胖子在马路上像无头苍蝇似地闲逛着。可能真是把胖子给憋坏了,看啥都新鲜,以往不屑一顾的路边商摊他都过去搭讪一会,我就跟着胖子在站前的商业街走走停停地闲溜达。
正当我俩在一个地摊前欣赏摊主卖的刀具时,就听到旁边的商铺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胖子那好事的性格,一听有热闹忙不迭地扔下手上的刀向商铺里走了进去,我也是跟在他后面走进商铺。
就见一个男的正向一个穿着铁路制服的小姑娘喊道:“这衣服你必须得买,你给我弄脏了,我卖谁去。”
小姑娘涨红着脸说道:“你这是讹人,我从这路过,这衣服就从衣架上掉下来了。”
那个男的则是蛮横地说道:“你不碰它就能掉啊,别说那些没用的,快点赔钱。”看样子,说话的这个男的应该是卖衣服的摊主。
小姑娘一脸委屈地争辩道:“我真的没碰,你别冤枉人行不。”
“不赔钱你就别走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干啥的。”一听摊主骄横的语气,我便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人来。
这个人能有三十来岁,一身二道贩子的打扮,那双贼溜溜的眼睛里流露着狡黠的眼神,此时是满脸的嚣张。
小姑娘用着求助的目光地看着围观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