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硕谦逊道:“还是不行啊,我听闻司农的风系法术,可起阴风,有吹散魂魄的奇效,不知是真是假?”
秦玉眼皮子一跳,看来李公子是做过功课的,当下他也不敢隐瞒,告知道:“是的,风法中,有中阶阴风之术,此法吹人身上,直击灵魂,修行高深者,阴风吹拂而过,魂飞魄散。”
“秦师傅你可会使?”
李根硕眸光闪亮,激动的追问。
“此法我虽不会,但李公子若要修习,也是可以的,只是……”
秦玉吞吞吐吐起来。
李根硕立刻道:“秦师傅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秦玉见李根硕大方,也不含糊了,直白告诉道:“传法授业,可去神庙受法,公子非儒门学子,公门中人,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天下好学者无数,公子可效仿他人,求一幅传道画作,画中有术法道韵,观摩可领悟术法。”
“李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愿为公子求来此话,只是传道画作历来珍贵,售价颇高,普通人购买不得,秦某虽然有同僚可从中打点,无奈家贫,囊中羞涩。”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李根硕听明白了,核心意思就是,我可以帮你代买法术,不过需要你垫付画资,至于到底花了多少钱,全凭我说了算。
“了然,了然。”
李根硕询问道:“不知一幅传道画作需要多少银两?”
秦玉告诉道:“这传道画作,分九阶,一阶画作最次,九阶为最,一阶画作只能参悟一次,阅后即焚,二阶两次参悟机会,以此类推,九阶可参悟九次。”
“一阶传道画作,售价二三百两,二阶五百两,三阶一千两,四阶三千两,五阶六千两,五阶之上,售价都是万两之上,有价无市的存在。”
李根硕微微有些意外,术法一道,居然比武者还烧钱,穷文富武,在大周居然颠倒过来了。
“忠叔,取三千两给秦师傅,有劳师傅替我求画。”
“是。”
忠叔立刻备齐银两
秦玉见到银锭子,眼睛都快直了,大喜过望,急忙起身,拱手拜道:“李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不负所托,我这便为您求画。”
他拿了三千两匆匆告辞而去。
忠叔瞧着离去的秦玉,低垂着眼睛打量老爷,嘴唇嚅嗫一番,最终没把心里话说出口。
李根硕注意到忠叔的微表情,呷了一口茶,微笑道:“忠叔,你可是想说,这秦玉会中饱私囊?”
“老爷慧眼如炬,明察秋毫。”
忠叔顺势拍了一记不大不小的马屁,只是他不明白,既然都看明白了,为什么还给三千两呢。
李根硕看出他心中疑惑,解释道:“隔行如隔山,咱们不是司农,想求司农的传道画作,怕是所求无门,倒不如养着这个贪利之人,好替咱们办事跑腿。”
“钱?哼!那就是个王八蛋,老爷我什么都缺,就是独独不缺钱。”
这大话也就李根硕在大周世界说说,在修仙界,他不要太缺钱。
忠叔微微咋舌,不把钱放在眼里的大话,也就老爷能说出口,又是一顿马屁拍起。
李根硕被拍的嘴角快压不住,挥手喝住他的马屁,继续修行术法。
秦玉这一走,又是五日。
李根硕没能等来传道画作,只能先穿回修仙界。
睁开眼,换了个天地。
又回到那个只有火塘,竹床,家里连个桌椅都没有的小破屋。
彻骨的寒气逼来,李根硕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太冷了。”
李根硕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
拉开房门,天光大亮,屋外白茫茫一片。
一夜鹅毛大雪,地上的积雪都有人膝盖厚了。
还好李根硕早有准备,在穿越回来前,早早在里面偷偷穿了一条毛裤,不过即便是这样,依旧是感觉寒气从脚底直窜来。
“都说修行者寒暑不侵,妈妈的,都是骗人的。”
李根硕絮絮叨叨的背上空背篓,拿着十字镐出门。
元谷山继续开荒。
路过竹梨园,照旧捡了一些玉化的竹梨,然后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的爬山,来到了元谷山北坡。
荒田的积雪倒是不厚。
不过也有一尺多厚,而且都已经结冰了,比昨日更加坚硬,十字镐敲击在上面,震的双臂酸麻,根本就挖不动。
“试试新学的起风法术,看看能不能挖开这些黑玄石。”
左右四下无人,李根硕也不含糊,当起一指指向荒田上空,一缕金光从指尖冒出,隐没半空中。
“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