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吧。
“忠叔,你觉得老爷我这么一个丰神俊朗洁身自好的公子,去逛窑子合适吗?”
忠叔想也没想,点头道:“合适,公子多风流,老爷您去青楼,必定是一段风流佳话。”
李根硕好悬没从藤椅上滑下来,这古人的思维模式,还真是清奇。
难不成自己真要去逛青楼?
可这青楼,自己从来没逛过。
“忠叔,这青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去过吗?”
“这个……”
忠叔有些支支吾吾起来:“老爷,窑子老奴年轻时逛过,可这青楼嘛……”
李根硕歪头问道:“这不都是同一个地方吗?”
“那不同。”
忠叔摇头解释道:“窑子是下九流的地方,青楼则是高雅风月之地,招待的都是文人雅客。”
李根硕恍然大悟:“懂了,难怪那老鸨一开口就是五百两出台费,合着鄙视我是暴发户,不屑招待是吧。”
“这……”
忠叔很想宽慰一下老爷,可不知道如何宽慰的好。
李根硕哼了声:“看来这醉花楼还非去不可了,去把秦玉叫来。”
“是,老奴这就去办。”
忠叔很开心,只要老爷不赎人就好,其他的,不过尔尔。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
景县不大,不过麻雀虽小,夜晚的娱乐活动可不少。
夜市十分热闹,小贩走街串巷,夜宵摊贩,勾栏瓦舍戏曲喝彩声不绝于耳。
李根硕换了一袭读书人的儒衫打扮,马车随行的秦玉乍一看,脸上一愣,唇红齿白,丰神俊朗,这简直比儒门学子还学子。
真是好皮囊。
他就不同了,司农要下田间耕作考察,虽然有法术行云遮蔽烈日,但是还是少不了四季摧残,一身皮肤都呈灰黑色,读书人的衣袍穿在身上,反倒有些不伦不类。
秦玉越看李根硕的面貌,心里越不是滋味。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不多时,马车转了个头,来到了一处牌坊楼前。
牌坊楼上雕刻着三个大字,烟花巷。
这名挺直白的。
这街道的宽敞程度,大的惊人,宽百米,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平坦整齐。
两侧商铺,红瓦青墙,房屋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往来马车畅行无阻。
但是李根硕的马车被人拦了下来。
“绕道走!”
一个凶巴巴的带刀护院,毫不客气的拦在马车前,驱赶驾车的车夫。
忠叔不乐意了,喝道:“大胆,我家老爷的车马你也敢拦。”
“走不走?”
噌!
护卫抽刀,银光闪闪的刀刃,散发出凛冽的寒意,让人脖子不由一缩,汗毛竖起。
忠叔不欲惹麻烦,吩咐车夫赶紧绕道。
李根硕听到车外动静,掀开车帘,瞧见一辆用两匹骏马拉的豪华马车,这马车车架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车轱辘上面用的是黄铜镶嵌钉子。
一群带刀护卫,此刻正护着一头戴玉冠的年轻人,在街上玩射靶子的游戏。
摊主是邋遢老道,道袍不知道多久没戏了,满是油污泥垢,发髻也散乱不堪。
在他的身前,摆了不少好东西,金银珠宝,字画书籍,珠串玛瑙……东西还挺多。
在老道身侧摆着一个靶子,年轻人站在三丈开外,施法射箭,可这无论他如何施法,箭就是扎不到靶子上,更别提正中靶心。
“是他。”
秦玉见到年轻人,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
“你认识?”
李根硕询问道。
秦玉点头道:“认得,一道在司农监求学的同窗,赵佑,他家是富商,颇有家资。”
说这话时,秦玉语气颇为酸溜溜,很显然和这赵佑平日里不对付。
“有意思。”
李根硕对这赵佑没兴致,但是对这施法阻碍箭羽上靶的老道颇有兴致,立刻喊道:“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