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话,关羽却显得有些不高兴,他皱眉问道:“来人可有说是何要事?”
关平有些为难的回复:“未曾言明,儿也曾询问,可来人只说叔母并未告知,只是让父亲务必要去一趟公安。”
“糊涂!”关羽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案,“你随我多年,怎么这等事情都分不清轻重!”
关羽的语气中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我受主上重托镇守荆州,有守土之责,怎可因一妇人之言而擅离治所?此等事务就不应报到我处,你自去回了便是,像如今这般轻率,怎堪大事!”
确实,夏侯氏没头没尾的派人去请关羽,自然是请不到的。别说是关二爷了,换成别的人估计也是一样的下场。
关平被训斥的冷汗直冒,口中只是不断地请罪。
“你先去回了来人,就说我公务繁忙,不能前去。然后你自去领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是!”关平苦笑着下去了。
而关羽坐在那里却皱眉思考,张飞的妻子夏侯氏,关羽也认识,在他看来自己兄弟这位夫人知书达理,不像是不明轻重之人,又怎会发出如此轻率的邀请呢?
不知缘由的关羽自然找不到原因,想了一会,便继续处理公务。
关平下去回绝了夏侯氏派来的信使,然后自去领罚。
身为关羽的儿子,军法官也不敢往重了打。关羽治军极严,但军法官手下留情,他也不会怎么过问,毕竟此时也非是战时。
二十棍下来,以关平的体格,稍稍歇息过后便可行动自如。
放下江陵这边不管,单说信使。返程路上他心事重重,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夫人会不会处罚自己啊?
谁知刚过半程,迎面却撞上了张飞一家的车队。
“张三!前来拜见夫人!”车队前的领队看到信使张三后,高声喊到。
在夏侯氏的马车旁,信使张三将前因后果详细讲述了一遍。
“是我失了方寸了。”夏侯氏长叹一声,“还连累了坦之。”
张星彩带来的消息太过重要,一时间夏侯氏只想着要保住秘密,因此才会派人前去请关羽。
可信使刚刚出发,夏侯氏就觉得不对,嫁到张飞这里也十几年了,对自己夫君这位二哥她也是有些了解的,自己不说明事情原委,他又怎么会来?
所以,夏侯氏一番思考之下,直接由家将部曲保护着,带上张星彩,全家直奔江陵而来。
公安和江陵本就不远,所以正好在路上遇到返程的信使张三。
夏侯氏安慰道:“此事非你之过,你且安心,此番送信有功,下去还有赏赐。”
安抚了信使之后,夏侯氏下令,继续赶奔江陵。
“母亲,二伯父会相信我吗?”张星彩的心中忐忑不安。
在刘备集团的这些长辈中,张星彩最惧怕的就是关羽了。刘备仁厚,张飞又是亲爹,只有关羽终年严肃,板着个脸不见笑容,因此最被这些二代们所怕。
“放心,你拿回来的东西可是大功一件,你二伯父知道了定会高兴的。”夏侯氏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