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看了孙铭一眼,对陈瑜道:“行,就按你的意思来吧。以后你就去三号铸剑房,跟邱大师学习铸剑吧。”
“张管事……”孙铭还欲‘争取’陈瑜,他必须要把陈瑜留在身边压制,却见张管事摆摆手道:“好了,不管在二号和三号,都是一样的,陈瑜这回立了大功,若是这点要求都不满足,那怎么服众,就按照陈瑜意思吧。”
以前孙铭打压陈瑜,张管事没有管,因为那时候的陈瑜只是一个杂役,但现在不同,以陈瑜的画稿天资,将来若成长为铸剑师,必然前途无量,他当然不会再让孙铭打压陈瑜,更何况接下来的时间还需要陈瑜画稿,他自会满足陈瑜的要求。
“多谢张管事。”陈瑜看了孙铭一眼,后者面色铁青,像吃了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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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明灿。
在一众杂役羡慕的目光中,收拾好被褥的陈瑜,跟着来接他的张管事一起离开后院。
走出后院前,陈瑜回头看了眼这个待了五年的地方,但也仅仅只是一眼,没有感慨或是唏嘘,也没什么情绪。
“下午我去了大威剑铺,把你的剑稿交付给对方,对方果然很满意。”
去前院路上,张管事对陈瑜说道:“尤其是钟馆主的女儿钟雪,看到你画的剑稿后,爱不释手,要不是我说我们剑铺还需要按照剑稿制剑,她都不想把剑稿还我了呢,呵呵。”
连日里为了找人画稿一事,他劳心劳力,疲惫不堪,神经绷得太紧了,今天一朝解决,心情自然不错。
“是么?”陈瑜附和笑笑。
张管事道:“今后好好学习铸剑,以你的画稿天赋,若将来能成为铸剑师,一定前途无量。”
“我会的。”陈瑜道。
忽然,张管停下脚步,看着陈瑜正色道:
“陈瑜,当初你失去晋升成为学徒的机会,我其实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没有插手阻止,在这件事上,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站在我的角度和剑铺的大局上,我有我的难处,希望不要怪我,也不要怪剑铺。我和你挑明,也是希望这件事不要成为你心里的疙瘩,从今往后,剑铺会好好培养你。”
“我明白的。”陈瑜道。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既然张管事展现了足够的善意,他也不会再计较。
公平本来就是个很奢侈的词,你没有实力时,被牺牲在所难免,当你有了实力,身边就都是好人。
“那就好。”张管事笑笑,闲聊间很快带着陈瑜进入前院。
前院很大,几乎是两个后院那么大,而且第一感觉便是干净,角角落落种着花草,空气闻着异常清新,和杂乱脏污、臭烘烘的后院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张管事先带陈瑜领了两套学徒专用的棉衣,棉衣胸口有个‘学’字,用料厚实,在冬日里光摸一摸,便能感觉到满满的踏实感和安全感。
来到住的地方,是一间两人房,房间不大,但陈设齐全,干净整洁,条件比后院大通铺好上不知多少。
“帮工学徒住的是二人间,只不过你的舍友不在间铺住,每天都回自己家,所以你就一个人住着吧。”张管事笑道。
剑铺的帮工学徒大多都是花钱进来的,家里条件都不错,自然都会回家住,陈瑜知道让自己一个人住,也是张管事在释放善意,便道:“多谢张管事安排。”
张管事点头,越来越欣赏陈瑜,年轻人有能力,又内明拎得清,换谁都喜欢。
“行,我走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便去三号铸剑房报道。”
张管事道:“吃饭的话,一会会有人给你送来。”
陈瑜笑道:“这个我清楚,之前我经常送。”
张管事也乐了。
气氛正松快着,张管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道:“对了,虽然你现在已经不是孙铭手下的杂役,但你切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主动去招惹孙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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