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屋里就飘来一股焦糖和鸡蛋芝麻油的香味。
赵燕妮噔噔噔跑到灶房,看到里面添置了好多新东西,香味就是从一口新铁锅里传出来的。
那铁锅看着就分量不轻,厚墩墩的。
她也不哭了,好奇地问姜穗。
“你做了鸡蛋糕?这锅也能做鸡蛋糕?”
她虽然没见过做鸡蛋糕的场面,但也知道,烤制这些糕点,应该用类似窑一样的东西。
姜穗没搭理她,熟练地把刚做好滚烫的鸡蛋糕,从铁制的模具中倒进竹筐里。
一个个拳头大的鸡蛋糕,圆鼓鼓的,底部酥黄焦脆,赵燕妮最喜欢吃这种外表脆脆的鸡蛋糕,眼馋吧,又不好意思开口,眼巴巴看了一会儿,掏出一张十块钱,放到灶台上,“我花钱买你的鸡蛋糕!”
“不卖!”
“为什么?”
姜穗直接给她拿了一个,“给你吃吧。”
赵燕妮愣了一下,才把鸡蛋糕接过来,把钱强制塞到姜穗口袋里,转头就跑。
跑到灶房门口时,回头对姜穗说,“只要你不跟屹安哥哥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
姜穗叫她回来,把一小筐鸡蛋糕递给她,“这十块钱,就当是我卖给你的鸡蛋糕,这会儿你屹安哥哥应该回来了,你去给他送去吧。”
赵燕妮眼睛都亮了,又有点不敢置信地问,“你这是专门为了我做的?”
“我专门为你做?凭你爱哭,凭你总是挤兑我?”
姜穗把剩下的鸡蛋糕也装了起来,冷笑了一声说。
赵燕妮心思早就飞到周屹安家里了,也不顾姜穗奚落她,转身就跑了。
晚饭前,姜穗也带着小半筐鸡蛋糕去了村长家。
昨晚村长家婶子专门交代了让她过来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家里除了村长家婶子在家之后,还有一个看着得有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男人见了她就笑,村长婶子跟她介绍,“这是我娘家外甥,属鸡的!穗穗,我记得你是属小龙的吧!我外甥啊,也特别会做饭!你们肯定有话聊,我去给你烧水泡茶!”
这熟悉的场景,姜穗一看就知道村长婶子是要给她说媒了。
她赶紧拉住村长婶子,“婶子,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跟我说吧,我还要去摘核桃呢!”
“那就让我外甥跟你一起去!”
“不了不了!”
姜穗拒绝,说着就不顾婶子挽留地往门口走。
等出了村长家大门,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
其实频繁有人给她说媒这事儿吧,也并不是她真的行情有多好。
村里只要是个适龄女孩子,长得没缺胳膊少腿儿,少鼻子没眼的,都会有人给说亲。
之前她跟秦焕东处着对象,大家又都看她追秦焕东追那么紧,自然没人给她再介绍对象。
现在她跟秦焕东吹了,说媒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这种事儿逃是逃不掉,她得想个办法,一次性地推掉这些影响她专心干事业的糟心事儿……
当天晚上,几个大娘,婶子们来家里送晾干的核桃的时候,她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疼。
村里婶子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扶到家里椅子上坐下,她屁股还没挨着石台,就皱着眉头痛苦地说,“这椅子太凉了,去县里人家医生给我检查过,说我呛过水,身子受了寒,不能碰凉的,不能太劳累,要好好养着,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生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