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锤刚刚从雪中露出半个头,迎面而来的就是吕扬那无情的一脚,正中他的鼻子。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他疼得惨叫连连,泪水鼻涕瞬间喷涌而出,狼狈地摔进雪中。
吴大牙平最为胆小,眼见情况不对,立刻想往深雪里钻去藏身。然而,他还没爬出两步,就感觉背后一阵剧痛——吕扬的左轮穿透了他的衣服,锋利的尖端刺破了皮肤,鲜血渗了出来。
“别杀我!别杀我!”他声音发颤,浑身抖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嘴唇冻得发白,更让他羞愧的是,他感到一股热流涌进了裤子里。
吕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左轮不过轻轻一刺,只是让他见血而已,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思。随后,他不屑地将金胖平从雪地里拽了出来,抬脚一踹,将他踢飞出去,重重跌进旁边的雪堆里,消失不见。
“吕……扬,扬哥,咱们都是一个镇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金胖浑身发抖,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林小狗、苏小锤和吴大牙平早已瘫倒在雪地里,四人脸色苍白,望着吕扬手中寒光闪烁的左轮,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虽然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作威作福,但眼下看到吕扬浑身煞气腾腾,心底的那股狠劲儿早就被冻得一丝不剩。尽管他们各自都带着刀和棍,但面对吕扬此刻如同寒冬凛冽的风暴一般的气势,他们根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了。
吕扬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略感无奈。这四人欺软怕硬,平日嚣张跋扈,但真遇上硬茬子,便立刻怂成一团。虽然他们的行径可恨,但吕扬还不至于为此滥杀无辜。他将钢叉轻轻抵在他们的胸口,冷声道:“蹲下。”
四人像听到了天大的赦免,连滚带爬地蹲在地上,脸上满是哀求。吕扬并未多说,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揍,拳拳到肉,骨头发出咔嚓的脆响,四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全是血沫,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
打完后,吕扬活动了下筋骨,冷笑道:“记住,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敢动歪心思,我可不会这么轻饶了。”
吕树F4连连点头,嘴里含混不清地应着,心中却满是惊恐。他们自知色厉内荏,根本没有胆量与吕扬对抗,此时只求平安回镇,日后再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正当吕扬准备离开时,忽然,二灰拽着吕扬的裤脚,示意吕扬看向远处,吕扬回头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密林边缘,一头银色巨狼正慢悠悠地走来,步伐稳健。让人惊异的是,巨狼背上竟坐着一只白得宛如积雪的狈,神态悠然,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与它无关。更奇特的是,这狈并不像寻常动物般活泼,它竟盘坐在巨狼背上,倒骑着巨狼,目光深邃地望向身后,仿佛在回望过去的某个时刻。
此时,密林中曾被吕扬逼退的野猪,忽然猛地跃出,直扑向那头巨狼。然而,当它看到巨狼背上的狈时,竟然如同见到了天敌,瞬间止住了脚步。它浑身一颤,仿佛所有的杀气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接着转身一头扎进了雪堆中,逃之夭夭。
那巨狼和狈却仿若未见,继续悠然自得地向前行去。巨狼步平稳,狈依旧安静地坐在上面,眼神似乎透过了雪山,直达更为遥远的地方。
……
火霞漫天,太极树在远处摇曳,似在低声耳语。吕扬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仿佛有什么力量推动着他,他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却有一丝平静。镇口终于出现在视野中,他的神情缓缓放松。
“小扬哥回来了!”
一个正在劈柴的老者抬头,看到了吕扬的身影。瞬间,整个镇庄仿佛都活了过来,临街的几扇门纷纷打开。镇民们小声议论着,目光却紧紧盯在吕扬身上。
“真是是疯狂小扬哥啊,他居然还活着回来。”有个年轻人嘀咕。
“星辰初至时,他就披甲出山了啊……”
吕树镇不大,但每个角落似乎都充满了故事。沿路的镇民都涌了出来,他们头顶悬着的神木散发出微光,映得街道如同笼罩在火焰般的霞光中。此时,吕扬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格外神秘。
突然,人们的目光落在他扛着的皮袋上的收获,瞬间鸦雀无声。
柳汝雪从人群中快步走来,看到吕扬安然无恙,终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地。面色一松,却忍不住打趣道:“都说你进山猎野猪去了,结果你这扛回来的是山货?还有这两只是什么鬼?这松鼠怎么秃了,看起来好可怜啊!不过这猴子怎么胖乎乎的再养养能炖一大锅呢!”
二灰听到柳汝雪这样说吓得直捞头,三秃子仿佛也听得懂人话一般,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心想可算有人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