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彬又拿出来一张高清视频截图,这张图就不得了了,几乎将丰九宇正脸拍的清晰可辨。视频来自于毛小月豪车的行车记录仪,出小区时将蹲点的丰九宇抓了个正着。
看着自己的脸出现在视频中,总不至于再扯谎了吧?
果然丰九宇叹了口气,说:“这是我,不过这能证明什么呢?”
褚江问:“那你为什么要在半夜去大通县的露华城小区呢?”萧彬冷笑道:“监控一路拍下了这辆车的轨迹,你在小区门口跟她打过照面之后,就开车一路尾随,但是你没想到你车技太差,等你追上毛小月弃在路边的轿车之时,她已经离开那里半小时了。这些都有监控视频为证,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丰九宇听到“车技太差”这几个字,非常不爽地瞪了旁边一眼,把怛惔看的心惊胆颤,抖着嘴唇做了个哭还要难看的笑脸。
最终丰九宇还是重重叹了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确是去找毛小月的,我要找到她,问她拿回一样东西。但是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
-----------------
时间倒回到9.14的晚上。
就在陈芙被魆骚扰之后,丰九宇答应帮她找钥匙,缓步迈入了洗漱间。
他无需用眼睛去看,就能找到各类鬼物的踪迹。魆鬼蜷缩在女淋浴间的角落里,在灯光昏暗的浴室里,和阴影混为一团,几乎辨不出来。
怛惔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垂手站在浴室中央。看着自己主人到来,深深作了一揖。丰九宇对他说:“给你了。还有,找到那串钥匙。”魆的道行不够,看不出丰九宇的真身,但他可瞬间就认出怛惔是魃。在弱肉强食的魔道法则中,低阶鬼见到高阶鬼,如果跑不掉,就只能成为口中食一个下场。
丰九宇转身走出去,靠在门口的瓷砖墙上,闭目沉思。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尖锐的啼哭和嘶喊声,以及鬼被引化为灵能时会发出的类似电流的嘶啦声。
也有点像咀嚼皮肉的咯吱声。丰九宇扯起一边的嘴角,瞥见蓝光一闪而逝,怛惔的身形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那串钥匙,递给了丰九宇。到他这个级别,鬼和人看起来就已经无差别,“能”可以部分转为“质”,触碰现世的实物变为可能。
但这种举动极其消耗灵能,也不能总如此。
丰九宇回到了他的房间,不一会儿,陈芙这个女人就弓着腰退了出来,小心翼翼给他带上了门,也回到了自己房间。
怛惔恭敬地等在走廊的暗影里,看着丰九宇的房间门吱呀打开,立即探身上前。丰九宇嫌弃地说:“……那么难吃你也吃得下去。行了,这边事了了,咱们走吧。”说完他向怛惔使了个眼色,魃心领神会,立即和他一同下楼去。
小心地走到车边,丰九宇看着眼前这台破破烂烂的白色桑塔纳,疑惑地问:“怎么换了台车?”
“从附近偷的,”怛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能用咱们自己的车,现在人间的技术越来越高明,很难像过去那样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