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淮策马向普家走去,三哥都听到了此事,估计普洱也知道了。
北淮将马拴在离普家还有些远的一棵树上,绕过正门,轻车熟路的走到一面朱墙前,便翻身跃墙,轻轻落在地上,激起一些轻微尘土。
“七含。”一声语调虽低却不容忽视的旖旎女音闯入耳中。
转身看见普洱身穿一袭白衣,站在一棵梨树下,片片惨白梨花随风飘落,渐归于寂,映衬地普洱的身材倍显娇惹人疼惜。
“下次还是走前门吧,你是七皇子,怎还翻墙呢?和小时候一样。”普洱轻笑道,一直都知道她是个简静的女子,心似繁花艳照,身如古树不惊,自己这般唐突,估计是吓到她了。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两人一同长大,可是要到多久才可以两两相忘,现在在她心中早已不是只有他一人。对啊,光阴变迁,浮生如斯,热血会冷。当初不解春愁的自己,开始慢慢走上仕途征程。世事惊涛骇浪,浊浪湿身,我们都不在一如当初,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只是与你说一句,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哪怕,你要我保护的那人是,万禾谦。”北淮落寞地说完这句话,便施展轻功出了普家,解了马绳,正准备上马,便见三哥,在不远处。
“三哥。”还是一贯清冷的语调。
三哥一脸怒气,原本妖孽的脸显得有些扭曲:“我要是知道你会来普家,我就应该打断你的腿!那个普洱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目的吗,你若为她做出背叛我的事,我想你是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他骑马居高临下看着北淮,呼出一口气,语气缓了缓:“算了,七弟你刚刚回来,去喝一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