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雄收起手机起身准备走开。

我不打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你是不是又想走了？每次一聊，你就要走。”

狄雄叹了一大口气，又坐下来掏出手机。

我说：“查找聊天记录，23年8月22号。”

可惜狄雄手机里和卢若的聊天记录除了今天的转账2000元，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你查微信账单2023年8月22号也可以的。”

狄雄又大大地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或者你直接给她这种打电话，我打电话我喊她过来行吗？”狄雄声音开始变大。

“又这样，又发火，这不周而复始都是这样，别人都跟我说你俩这种情况为啥不坐下来聊一聊，我说我不需要三句话，狄雄就无言以对，恼羞成怒。这怎么沟通？”

沉默。

“反正在你心目中，我跟卢若就是有问题了，对吗？”

“那在你觉得正常关系就是情人节转账520，5月20日转账520是正常的，对吗？”

沉默。

我继续说：“我跟同学5个人吃个饭，你觉得都不正常，你情人节转账520正常。”

“你不是跟两个人吃吗？”

我来气了，没等他说完又说了一遍：“在你看来吃饭不正常，但是情人节发520是正常的。我们走到大街上去，就现在，随便找个人，谁从我们旁边过我们问谁到底哪样不正常？”

沉默，踢地板上的东西。

“你就这样，一说就发脾气，一说就发脾气。”

“石笑——这样说吧——我现在——说实话——也是——也是因为——可能也是因为——就是年龄大了——或者——嗯——怎么样啊——我从来没想过——把日子要过成——今天这样子——也不是我所想的——”

“是了嘛，演唱会你也是死不承认，情人节发520你也是。”

“我没去，我要承认什么？”

“那你那天去哪了？”

“去打牌”狄雄开始生气。

“打牌不接电话？”

“那天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就是因为那天在扯皮——头一天的时候——嗯——他跟我要门票——嗯——拿掉了门票——年过掉——过年前他把钱拿给我了——我本来想”

我没等狄雄说完忍不住说：“那个人是谁，现在打个电话给他就消除我疑虑了。”

“我没有他电话。”

“你不是说过年前他还你钱了吗？”

“他拿的现金给我。”

“要想证明什么简单得很。”

沉默。

我知道狄雄又无话可说了，我说：“反正我就觉得我们的日子就是从12月16号，我知道你跟别人去看演唱会开始就毁掉了。”

“今天，今天是几号，3月，3月几号。12月、1月、2月，这么说的话我们才2个多月，3个月，3个月时间，我们就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了。”狄雄数着手指头算。

“从你跟别人看演唱会那天我们的日子就毁掉了。”

“你觉得是我去看演唱会了。”

“想要解释是可以解释的，想要证明也是可以证明的。”

“我证明不了。”

“是啊，你现在抵死不认了呗，情人节发520，你解释给我听嘛，520发520，你说是应个景，那情人节发520又怎么解释呢？”

这次狄雄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很简单——要不然——要不然——你要是觉得想怎么闹——我也随便了——真的——要不你就——我就直接打电话——趁着就是今天卢若也来到千江——要干嘛的话——就打她电话——过来你问她也行——或者是你想怎样也行——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