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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表演前的排练

5点50分。

我迅速将闹钟关闭,疲惫使我睁不开双眼。

迷糊中我又返去找周公谈心。恍惚才觉几秒,突然惊醒打开手机一看已55分,慌忙起身,顺便敲醒沉睡的方强,前去阳台洗漱。

“咕噜咕噜……又是没事干的一天。”

“等下你再不快点就有俯卧撑做了。”

简简单单穿上校服带上手机出门。差点忘了,其他舍友还在睡觉。我先让强等等,然后返回宿舍门口大喊了一声:“标哥来查房了!”急速离去。

宿舍楼大门正对就是我高三的教学楼。顺阶而上,果然标哥已至。我自然路过,打声招呼就想离开,却被留住。

“特么的别靠近我啊,手机还揣兜里呢……”我心里想。

“乐苦啊,你们宿舍的人都还没醒是吧。”

“报告!的确。”

“哼哼,等下迟到了就全部留下跑步,你也给我小心点,别让我抓到了。”

“yes,sir!保证服从命令长官!”

“鬼神鬼样,没点正行,一边去。”

我带着方强笑嘻嘻地离开,开始期待,哦不,期盼叶良和阿倪他们不要迟到了,因为我看到其他班主任也陆续上来了。

依旧从另一边上楼。至二楼时我向二班望去,她在。

我心满意足地继续上楼,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钟。嗯,不错,6点10分,他们迟到了。我已经能依稀听到他们的哀嚎了。

“哟,来那么巧,踩点。”

“没办法,有人偷偷往我枕头底下塞了个磁铁,吸住了我钢铁般的意志,不让我起床。”

“哎哟,这么会讲。”

“那必须的。对了,数学作业给我抄。”

“你不是不写吗?况且我也没写。”

“啊?哦哦哦,忘了忘了,两星期没写数学作业了,写来干嘛。”

“晓得就好。小阮来了,读书读书。”

我赶紧从桌面书堆里随机抽出了一本物理书,再随便翻两页找个公式就开始了早读。

窗外的不知名小鸟在歌唱不知名的歌谣,深蓝的天空还残留着一丝暗夜的痕迹,遮蔽了我璀璨的眼眸,朦胧了我清晰的梦。

“月光藏进/背离的云/人间是否只在灯火里/随日落而起/随日出而熄。”

我打了个哈欠,顺意停下我发散的思绪,将书摆在一旁。

我从书桌间杂乱的纸张中找寻到了之前写下的残篇,我将它命名为——《自由颂》,却还了无灵感,只罢还是残篇。

6点20分。

催命的早操铃声准时响起。我将手机藏好,无视班主任,起身从门后拿出班旗昂首出门。

10月的初晨天气还算凉爽,深吸一口独存于山里的清新空气,解放灵魂,我缓步下楼。

她也恰好出门,我见意随着人群假装不经意同行。

我成功了。

我不敢靠近,略落后半个身位侧身礼让,将班旗背在身后。

她很好看,我只敢用余光看。她的睫毛很长,一眨一眨似能扫去我一身的疲惫。

我还来不及再细看,就已至楼下。人群推涌着我们散开,我只好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又要跑操,服了。怎么高三还受这折磨。”

“正常,学校就没把我们当人看。顺其自然吧。”

我笑着回应浩初的埋怨,眼神始终离不开她。

走过学校一直没有修缮的小道,沾满泥土到操场。可我还并未看够,只能分开,因为我和她的班级列队在不同地方。

我撑着班旗等待着同学到来,开始发呆。远处是雾蒙蒙的无边无际山林,嘈杂的交谈声围绕着我,我面无表情。

“咳咳,准备准备,看看鞋带有没有松,没松的松一下。”

“乐乐~”“乐苦哈喽~”“班长好。”

“哟,这不是小镒、苓苓和小凤嘛。跟得上我吗。”

“那必须滴,看我们这大长腿你就该害怕了。“哈哈~”

果然还是会被我这三个不到150的小同学笑到。

我正了正校服,打开被卷起的班旗,随意挥动了几下。简单与同学聊完几句,我向前走了几步后肃立。

随着运动员进行曲的响起,整个操场上的学生开始动了起来。我先是悠闲散步,接着猛地一跳,迈大脚步犹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出,背后果然传来了同学怒斥的声音。

“乐苦!别跑那么快!!!”

“好好好,我累了。”我停下脚步等待。

成功接应同学,我顺应前后队伍节奏,不急不慢跑完两圈,整个人已经累成傻子了,嘴里满是对学校领导的关爱之语。

依旧是副校长在发言,讲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永远不会真正的在乎学生。或者说,他们只在乎成绩。

解散后,由于人太多挤在操场大门,我没有找到她。或许她已经离开,我只好随机抓住一个同学聊天解闷。

“哟,这不凯东嘛,一天不见成这鼠样了。”

“你才鼠样,想吃巴掌是吧。”

“哈哈哈,没事没事,等下一起吃饭。”

“才不要,我找人买包子了。”

“我去,偷偷买,不跟我说,我也要。”

“你想太多,就不告诉你。”

我就知道凯东皮痒了想找揍,立马给他来了一脚,他也礼貌回我一脚,算是我吃亏了。

走到教学楼,我才发觉她在后面。但不好回头,我只能遗憾地走回教室,叹气。

6点40分。

“今天回来有点快啊,才40分。”

“唉,去厕所拖下时间。”

“别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也不想早自习。”

“那没办法咯,略略略。我走了,记得好好读书。”

林之鹏终究还是选择抛弃了我,不过他忘了今天是星期二,他可是日语早读,在另一个教室,那就别回来了他。

“哎呀,又是惬意的英语早自习,该做什么呢。”

我趁老师还未到来,先是避开监控拿出手机与充电器,上到讲台旁将手机藏好并充电。然后返回与前桌的阿良聊天,将其摆放在书架上的数学作业拿了过来。

“良呀,昨天的数学作业有多少啊。”我边翻看着作业边跟叶良道。

“就两题。”

“那么多?不写了。”

“随便你哦,反正我抄了。”

“没事,也就两个星期没写数学作业了。对了你们早上迟到被罚了?”

“我真服了啊,ke子鬼标标在那蹲着我们,明明还有几秒都不让我们上去,还罚我们绕着教学楼跑了十圈。”

“那你们跑完了又去操场跑操了?我咋没看到你们。”

“不然呢,还没到跑操时间我们就跑完了,不过太累了我们就偷偷去厕所休息了,后面才上来,你都在前面领跑哪里看得到我们。”

“真的猛。”我感慨道。

照例欣赏完同学们的作业,还给叶良的手还在半空,英语老师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前门。

“你们在干什么,几点了书还没拿出来。”

“咳咳咳咳,没什么没什么,马上就读。”

我和叶良立马服从指令,将英语书拿了出来,翻到最后几页的单词表,开始了一通乱读。

每天如此虚度光阴,老师也懂,所以并未过多留意我们,我读了一会就停了下来。

期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一直在发呆。

7点10分。

“吃饭,吃饭,吃饭!!!”

我一马当先晃过神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楼,向着食堂前进。同行的还有其他班的狠人,我不敢分心埋头猛冲。

“第一!”

“我去,乐苦你是真的快……咳咳咳。”

“低调低调……你才快,我不快。”

全场运动员气喘吁吁排着队买饭,我决定下次不跑了,累死我了。

“哦豁,忘带手机了,不过小问题。”我淡定地寻找熟悉的同学,申请场外援助。

“哎哎哎,澜清那么巧,饭卡给我刷一餐,中午给你付回来。”我在队伍的一旁看到了同班同学云澜清。

“好啊,给你。”

我接过小澜清的饭卡,潇洒付钱拿饭走人,顺手把饭卡装进兜里,不管小澜清的亲切问候。

“还我饭卡!”

“不好意思忘了,给你。”

今天早饭不想吃菜,去打菜窗口看了又看,耗费许久才挑出一碗料更足的猪肉汤,之后便寻找几位相识的同学一起吃饭。

早餐特供猪肉汤,拿了就不能去打菜,同样价钱。

“哎呀,干饭干饭。”

“今天中午有说要去排练吗?”

“管他,我要午睡,谁都不能阻止我午睡。”

“那如果有美女呢。”

“哪里哪里?”

我迅速抬头四处张望,却未发现一个他们口中的美女,属实遗憾。

吃完饭回到教室,教室的灯已关,同学们都在昏暗的宁静的秋日的帷幕中沉睡。

我小心翼翼拿走手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大家怕引起众怒。

避开一路的杂物和同学回到座位,我拿出外套叠成枕头,如同嘎去的人一样安息。

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坠入无尽深渊,千万张试卷向我压来,我猛然惊醒。

“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抱歉抱歉。”蓝依依拿着几张试卷对我道歉着。

“啊?没事没事。”我不在意摆了摆手。

原来真有试卷发下来,但我更想是在做梦。

无伤大雅,我继续找周公聊天。

7点55分。

预备铃响起,重重敲醒沉睡的心灵。我如同瞎了眼的哑巴,推开同桌一路摸索去往厕所放水。

洗了把脸总算是清醒了许多,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回去继续睡觉。

当然,老师不给睡觉,我得找机会偷懒。

第一节课,无事发生。下课睡觉。

第二节课数学,无事发生,老师没查作业。大课间睡觉。

第三节语文,无事发生。下课睡觉。

第四节地理,无事发生。下课抢饭。

又是充满意义的一个上午。

吃完饭,我漫无目的地闲逛,与浩同东到处吹牛。

“唉,跟你们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了。”

“哪个?哪里的?哪个班的?我们年段的吗?”

“我晓得我晓得!是之前我们看二班跳舞的时候,乐苦他一见钟情了!”

“低调低调,我是真心的。”

“那你去追啊,相信你能行的。”浩初拍了拍我肩膀,给予我鼓励。

“就他那怂样。”凯东就喜欢压力我,我很是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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