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许涔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挑了挑眉,实在是意料之中。她转过身子,站了起来。见着没人出来,便朝墨韶递了个眼神,说道:“墨韶,你去给我拿个汤婆子去。”
墨韶张了张嘴,却还是诺诺应下。她朝身后斜睨了一眼,随后往宴会厅走去。
许涔站了一会,瞧着还是没人敢站出来,忽得笑开。她重新坐回位上,整理好衣裙,又是调笑般开了口。
“诸位,有胆子跟到这儿了,没胆子出来吗?”
听到这话,不远处的草丛里才渐渐出现了几个人影。他们有的气势汹汹,有的掩饰不住眼中贪婪,有的则是一幅怯弱,显然被逼迫的模样。
赴宴之前,许太傅就给许涔准备了一个画册子。里面是今日赴宴的皇族或者高官家庭情况,子嗣妻儿的样貌。许涔不同声色的扫视一圈,点了点头,在心间对着几人的样子排上了名字。
虽说对方明显来势汹汹,现如今又处于一个“敌众我寡”的劣势局面,可许涔也半分不曾怯场,还有隐隐压过对方的气势。
“知晓京中小姐和公子们热情大方,可那偷偷摸摸的尾随姿态着实算不上君子所为,到像极了小人。不过,几位倒也是毫不违和就是了。”
“你!”
“贱人!”
为首的那个孩子一袭红衣,热烈张扬,如同他本人一般。他将头发一扬,拦下了想上前动手的公子,讥笑到:“同许小姐计较个什么劲儿,她可是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一个没家教的东西而已。”
谢眷想得很好,只要逼得许涔先忍不住动手或者辱骂,那他们就就可以归结为孩童打闹。纵使是老爷子也不能说他,大人们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先烈之死,怎是随便就可以开玩笑的?许太傅又何曾可能让他人轻贱自己为国捐躯的儿子,和他唯一的血脉?
许涔不可避免的被刺激的头一晕,双眼通红。
“谢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