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刘清水收下了那几个商人送来的银子之后,结果第二天就开堂了,陆希夷一大早就被衙门里的人带到了衙门。
“砰!”
惊堂木忽然一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在场的人都被惊的吓了一哆嗦。
刘清水捋了捋自己的八字小胡子,一脸不屑的望着堂下跪着的陆希夷。
“关于你们酒坊的事情本官都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整件事情都出在你们酒坊,人家远道而来结果却因为喝了你们的酒上吐下泻的,你们应该给这几位赔礼道歉。”
明明昨天还是中立的态度结果一觉醒来就完全向着那几个人了。
陆希夷不服气她若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阿冷叮嘱她不可意气用事,她非得把刘清水昨天晚上收人家银两的事情全部都给他抖出来。
“就是,快点给我们赔礼道歉!由于还耽搁了我们这么些天,现在理应每个人二百两才是!”
几个商人站成一排一脸得意的样子。
一旁的黄月娥听到这天价银两那里还沉的下去。
她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双手不停的在地上扑棱,一边动一边用她公鸭似的嗓子喊道:“天啊,我们酒坊这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丧门星就够我头痛的了,怎么现在又来这么几个孽障!”
黄月俄这个样子俨然和泼妇无疑,陆希夷都觉得不好意思,小脸烧的通红,就连衙役们也在捂嘴偷笑着。
柳大郎一把就将黄月俄提了起来。
“死婆娘,你耍横也要分个场合吧,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脸都被你丢尽了。”
被他们俩这么一闹,陆希夷就更加心烦了。
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说道:“俗话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昨天你明明都还说的是难以判断,今日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们柳氏酒坊的错,这其中的道理”
虽然陆希夷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不过刘清水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刘清水被说的恼羞成怒,厚厚的竹牌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大胆刁民,满口胡言乱语,给我用刑!”
一瞬间数十个穿着官服的衙役就站在了陆希夷的身旁,刑具也已经备好。
“给我动手!”
众人见这场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小姑娘实在是有些过分。
就在众人担心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你们谁敢动她一下!”
“阿冷!”
陆希夷吓了一跳,她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见过他了,没想到这会儿他却忽然出来了,只不过他穿的和平常的不大一样还带着高高的官帽。
“你别怕,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
阿冷径直就走到了陆希夷的面前。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门外还站着一大堆。
“大胆!见到御史大夫的公子还不赶快行礼。”
刘清水一开始还不愿意相信,扬言道:“你框谁呢?你以为随便穿身衣服带一群人到我这里,就能冒充御史大夫张大人吗?”
阿冷一脸平静,不愿与他废言。
随从见状连忙将一块令牌拿了出来,放在了刘清水的面前:“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到底是真是假。”
刘清水靠近令牌又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上面的“御”字吓得他魂都掉了。
顿时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阿冷的面前。
“大人饶命,小的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
阿冷此时已经坐到了刘清水的位子上,打量着面前所跪的人。
“本官这一次特意身穿便装来民间体验民情,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你这样的无赖贪官,你收着朝廷的俸禄结果就是这么当的百姓父母官。”
他谈了口气。
“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刘清水吓得冷汗直冒,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这下官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下官不是有意而为之的。”
“都都是因为这群人怂恿下官才会变成这样的!”
那几个商人被这么一说一瞬间就像是爆炸了一般,几个人立即就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任凭他们几个人吵的在厉害,阿冷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他走到陆希夷的身边,温柔的将她扶到了椅子上。
“你没事吧?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总有奇迹会发生的!”
陆希夷还没有从阿冷身份上反应过来,她真的很难想象和自己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阿冷,居然就这么变成了御史大夫。
她指着阿冷的鼻子,一脸惊讶。
“你真的像那个人说的那样是御史大夫吗?”
阿冷一笑,回道:“我骗你这个做什么,冒充朝廷命官的这个罪我也背不起啊!”
那个小随从也附和着说道:“对啊,姑娘!你还记得小的吗?那日小的和我家公子被人追杀,弄坏了姑娘的树,还是小的提议把公子押在你这里呢!”
“小的疾风,我家公子姓张名胥,是当朝最年轻的御史大夫也是目前状元郎里最小的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