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喝醉,睡了,一直都没有出过门。”
什么都没审讯出来。
严文吩咐,“给他们抽个血。”
从钟离情的话语中冷漠和对生命的不在乎,严文认为他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他的言行举止又带有正常人该有的逻辑性。
他怀疑钟离情嗑药。
“滚,离我远点!”几分钟前还安静优雅的钟离情在警员拿针靠近时,突然发疯,他用力地推搡着警员,警员误以为他是心虚,强硬靠近。
他把警员按在地上,面容狰狞。
进来的警员强行把他拉开。
钟离情拼命挣扎,翻身过程中,把眼睛压碎,等到警员把他按在座位上,他抬头左顾右盼,一副极度不安的样子。
严文把即墨白喊来,让他进去抚慰。
十多分钟后,严文再次进来。
即墨白捧着钟离情的脸,钟离情脸上还带着浅淡的惊恐。
“他还在吃药。”
“他父母呢?”
“我是他哥哥,”即墨白抱紧他,“我父母是他的养父母,他亲生父母早就离开他了。”
血后面还是采了,即墨白捂住钟离情眼睛,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小声在他耳边说些有趣的事。
钟离情的颤抖拒绝没有开始那般剧烈。
走出警局,钟离情被即墨白半搂半抱出的门。
喊了个滴滴,把钟离情放进中间的位置,即墨白靠着窗。
“我怕血。”钟离情嘴唇惨白,“他们用针扎我……让我听话……我眼睁睁看着我的血……整整一管子……”
钟离情语无伦次,即墨白连忙阻止,“不同了,现在和以前不同,”
“哥,你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抛弃我,”
即墨白满头雾水,他何事何故抛弃过钟离情?
即墨白把人带回他家里,给人抱着放在他床上。
车上钟离情进入短暂的昏睡,换了环境,他迷迷糊糊醒来。
“药……给我药……”
即墨白从口袋里拿出,昨日钟离情给他发消息让他不用带,出于担心,他还是带上。
药上面是看不懂的语言,即墨白用翻译软件也翻译不出。
钟离情拿过药,颤抖地倒出,手像筛子,半天也抖不出来,即墨白帮他倒出来,他干咽下去,卡着喉咙,跪倒在地,痛苦地捶打着胸口。
即墨白匆忙给他递来一杯温水。
忙忙碌碌后,钟离情终于安静下来,暂时睡了过去。
他的身上接连被涌出的冷汗打湿,即墨白打算为他换件衣服。
拿出一件他的衣服,掀开衣角,即墨白敏感看到,钟离情手臂上有块紫色的痕迹,是刚才挣扎时伤到?
即墨白脱去钟离情衣裳,腹腔处,青一块紫一块,骇目惊心。
钟离情醒来时候,已经是晚上,房间内开着橘黄色的灯,不刺眼,却很亮。
即墨白在他醒来第一时间就过来,在他腰后面放了两个软枕。
“我给你擦好药了。”
钟离情闻言,立马低头看去,原来上次他洗了个澡,光顾着找即墨白,忘记化妆。
伤痕清晰可见。
“怎么弄得?”
钟离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