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德不停地叫唤着,可是无一回应。顾南月看了一眼被关进自己对面的牢房里的顾尚德,去求平昭王,自己也想去与平昭王做笔交易。可是眼前想要让他们死的不是平昭王,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沈欢。
顾南月嘴角抬起一个不可察觉的微小弧度,她当然知道平昭王不可能因为一个沈周就浪费掉一笔大的交易,顾家产业在京城中可是遭受众人觊觎企图的,就连他们那些上流的宗室也包括在内。
顾尚德说的去求王爷,不过和自己将要走的第一步棋一样,都是拿钱赎命。
而,平昭王也绝对不会放弃这次丰厚的交易。可是,沈欢却不然,她想要的是靖南侯世子季未秋,而自己正是她路上的绊脚石,借此次机会除掉自己,沈欢她会这么做的。
“你出来——”
官兵向着顾南月打着手势,顾尚德看着官兵要带走顾南月,心惊胆颤向着要走的顾南月他们喊着,
“不要带走枝枝,枝枝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带走——”
纵使顾尚德在身后喊着千万遍,官兵仍没有动容。推着顾南月向前走着,顾南月从深深的地牢中出来,见到了久违的暖阳,不禁地会心一笑。她要将此刻永远的留住,她本该是如此,纵然她是煞星,会到来凶兆。
“顾寻枝——”
“我说过在侯府的那一日自己会向你讨回来的,你终会落在我的手里。而你也一直会是我的手下败将。在这里,我就是郡主,而你是囚犯,一个死囚犯,我为尊,你则卑。”
“我们之间,哦,不,包括季未秋,我们之间有着一道鸿沟,我永远都不可能与你沦为卑贱之人。身份卑贱者应该永远的仰视着我。”
沈欢凑近顾南月的耳边低语着,眼中的厌恶却是不曾掩饰。
顾南月表面上的不动声色,听完沈欢说在自己耳边的话,挑了挑唇角,轻笑道,
“郡主,在你开始因季未秋一个男子与我作对时,你就已经和我一样了。卑贱如微尘,肮脏如污泥。高高在上的南阳郡主竟然也会因一个男人乱了阵脚,因小失大。”
“若我告诉你,不是因为一个季未秋呢?”
“而是因为他是靖南侯的世子。”
“我喜欢的靖南侯世子,至于他是谁都可以。而你却是——”
沈欢不在言语,但未说出的话。顾南月早已了然于心,不就是说自己是喜欢到季未秋到了骨子里一样吗?沈欢冷笑一声,一个棋盘上闲置的棋子,毫无作用,她绝不会喜欢。
她要喜欢也是一个能够帮自己力挽狂澜,绝处逢生的棋子,并且还是完完全全地臣服于自己,别无二心。
不过,沈欢方才的话让她有些意外。不过深想一下,顾南月觉得也不足为奇。一个在着深宅大院中满是心计的王府中长大的郡主,又能简单到哪里去?只不过这么精明,却让自己的弟弟给算计了。也真是可笑。
不过更可笑的还是季未秋。一个两个的都是利用,自己是利用,沈欢也是利用。听秋樱说,顾寻枝也喜欢他,是真情,抑或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