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张望着对面的刑场,宋清听回想着寻枝与自己说过的话,只要自己将秋樱手里的信封交给平昭王即可,就可保下寻枝和顾老爷的性命。可是三日已过,为什么寻枝和顾老爷还是上了刑场?
宋清听蹙着眉心,时不时地跳起来观望着,透过前面杂乱的人群,看着寻枝和顾老爷被官兵们押上了刑场。
心中焦急万分,可是却又是无可奈何。
父亲告知自己不要掺和此事,甚至拿着禁闭威胁自己,如今自己只能干着急。只盼寻枝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平昭王是真的可以网开一面。
顾南月却是一脸的神色淡然,镇定地看着周围的人群。而此时的顾尚德也恢复了几分的清醒,心中愤恨却又惧怕。他惧怕死,又恨嫁祸给他的幕后之人。树大招风,顾家在是上京城已经触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最有可能是自己的仇人。
顾尚德是商人,眼中少不了的精明。眼神在底下的人来往的徘徊着,他想知道是到底是谁想要陷害顾家。
可是,顾尚德永远不知道的是他到现在的这副田地,完完全全地拜他身边的最为疼爱的女儿所赐。
“未秋,你怎么也在此处?”
季未秋回头看去,是自己的师姐。在宋清听身上的视线撤去,转而看向走来的宁妍。
“师姐,母亲让我看着点清听,以防她做错事。”
宁妍向来都是一身的素衣。衣裳的颜色淡雅脱俗,与季未秋身上的显眼的黑色和红色不同,宁妍的衣衫从来都是浅绿居多,偶尔也会穿白衣只不过是在江绥的祭奠日时。
“清儿妹妹,”宁妍顺着季未秋的视线看去,看着在人群中愁眉苦脸的宋清听,似是有些惊讶,她也有许久都没看见清儿妹妹了。“清儿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日才回来不久,好像是在顾家入狱的第二天。”
季未秋一字一句地回答着,视线在宋清听的身上从来没有下去过,他不希望在因为自己而对自己身边的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顾家——”宁妍神情无奈,不禁地摇头。顾家遭逢此变故,她都还未来得及感谢顾家,可是如今却是这个局面。她只是医者,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她不是判事之人,不能对世间的恩怨仇恨评头论足。
这些事情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一切都是世间的因果,她无权干涉。
“枝枝,是父亲连累了你。”
顾南月闻声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顾尚德,眼中的冷色藏不住。在顾尚德下定决定抛弃自己,想要杀了自己以绝后患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是自己的父亲了。接而母亲和阿奶接连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他就是自己的此生之仇人。
“父亲,我不会死的,你也不会。”
顾南月平静地与顾尚德说话,但说出的话不由地让顾尚德背部渗出一些冷汗。明明是自己的女儿说自己不会死,可是为什么他会生出一些的惧意。
她顾南月说过要自己报仇,不可以经过他人之手。
“平昭王爷来了。”
坐在台子上的沈欢一听,就急忙起身去迎接平昭王。
“父王,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