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身侧面狠拍向凌可盈太阳穴，凌可盈身体倒在地面，叶嘉轩将顾倾城的身体给向欧宇凡。

“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不等欧宇凡拒绝，叶嘉轩已经走向通道最深处。

鞭打的声音他们自然早就注意到。

不过一会，叶嘉轩手中抢指着两个大汉后脑勺走了出来，两个大汉手中正用皮鞭绑着一个人。

正是林景豪。

自这个身影出现，顾倾城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本担心的眼神化作不可置信。

因为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伤。

“为什么？”顾倾城紧紧盯着林景豪的眼睛，企图在眼中看到些被逼的痕迹，也许是叶嘉轩刚才进去的时候逼迫他说的也不一定。

林景豪冷笑看着她，脸上有着她所陌生的表情。

“既然你已经发现，那我也没必要隐藏什么了，没错，我一直都在耍弄你，我跟凌可盈已经不止一次合作了，上一次所谓的任务也是假的，谁知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傻的可以，一直都猜不出来，可笑的是，我不过是一点点小举动你都会感动到不行。”

似有似无风吹在身上，好像在鞭打她过往所有自以为是的爱。

“那么，从开始到现在，你把我当成什么？”她的双眼好似没有生命的空洞。

天恍然黑下来。

无尽的黑暗席卷住她的四肢。

胸腔再也呼吸不到一丝的空气。

“当成什么？”

林景豪仰天大笑起来。

“既然我已经说了，那么我就索性全说了，知道吗，顾倾城，我征服过的女人无数，但却惟独没有征服过你这样难征服的女人，你连嘴都不让我亲，真是可笑，但你可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得到你的内心，从而让你有一天心甘情愿的给我，但如今，我后悔了，我应该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将你这个女人骗上床。”

她的眼睛无声流下，眼睑闭合，却是再也不愿意看到那张脸。

“女人，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你知道我跟凌可盈上过几次床吗，你知道凌可盈的腰是多么细吗，你知道她的味道是多么好吗，哈哈，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个傻子，你”

话未说完，被叶嘉轩一记手刀砍晕在地，接着连续两道闷响，两名大汉被直接命中眉心，倒在地上。

欧宇凡担忧看向怀中人，紧了紧那冰冷毫无温度的身体，突然抬头，对上一双慌乱的眼睛。

叶嘉轩将头侧到一边。

他竟是不觉间被那女人吸引了目光。

将凌可盈与林景豪两人捆绑住扔在车后箱，叶嘉轩发动车而去。

眼神复杂目送叶嘉轩离去，欧宇凡的车子也发动起来，后座上躺着眼睛闭合的顾倾城。

没有人发现，她的呼吸从一开始的紧促变得平缓起来，似是睡着了。

……

第一人民医院

白色的墙壁，空荡荡的走廊，刺鼻的药水淡淡漂浮。

长排座椅上，欧宇凡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抓紧着短发，衣角有着凌乱的痕迹，似是跑步太急所致。

走廊一头传来脚步声，欧宇凡猛然抬头。

“怎么回事。”叶嘉轩眉头皱起，看到欧宇凡阴沉的目光不禁一怔。

刚到家中，还没向欧叶雅解释怎么出去了，便接到了欧宇凡的电话，只说了快速赶过来，却没有说为什么。

记忆中，自己的好友的目光从未阴沉，或者说，从未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令好友失态。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欧宇凡缓缓吸入一口气，深情有着凝重。

“他们被我关到地下室了，有人看守，出不来。”叶嘉轩如实回答，却不知欧宇凡所谓何意。

欧宇凡凝眉思索一番：“他们暂时留给你处理吧，最好不要让顾倾城看到了。”

恍叶一朵乌云压在胸口，叶嘉轩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声音闷闷：“究竟是怎么了？”

紧盯叶嘉轩的眼睛，凝重的气息在两人间缓缓流动。

“医生说，顾倾城得到选择性失忆症，也就是说，有些事情她会忘掉，比如你，也比如我，但我猜测，最大的可能是忘掉她在组织内的一切，所以，一会进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知道。”

欧宇凡从座椅上站起，走到一旁病房门口。

强忍心底震惊，叶嘉轩跟随欧宇凡走入病房内。

他从不知道，林景豪的背叛竟然可以给顾倾城带来如此大的打击。

原来真的对爱情如此认真的女人吗？

他的脑海浮现了那一双不服输的眼睛。

房间内，阳光带着暖意射在床上被子，投射出窗户的栏杆影子，吊瓶声音有规律的滴答，床上人已经醒来，对着窗外即将探进来的一朵红色花朵发呆。

听到看闷声，顾倾城转头，眼神有些呆滞。

歪着头拼命在大脑中搜索影子，最终眼睛亮起，手指指向其中一人。

“我知道你，你叫欧宇凡，你好像曾经在下雨天将我带回家，还给我听弹琴的音乐来着。”顾倾城开心的好像一个小孩，笑容有着他们从未见过的灿烂。

突然，顾倾城的眼睛扇动几下，有着歉意：“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了，医生说我有些地方失忆了，所以，你会原谅我不记得你吧。”

顾倾城吐了吐舌头，脸颊两侧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红晕。

叶嘉轩不介意的笑笑，心底的失落顷刻将他差些淹没。

原来，他的存在也是她心底不愿意存在的一笔吗？

欧宇凡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小刀在他手中旋转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转圈，他将削好的苹果送到顾倾城手中，站立起身，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顾倾城有些呆了。

“我们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了，明天再来看你。”欧宇凡笑笑。

在顾倾城的点头后，两人退出房间。

从始至终，叶嘉轩都没有说一句话，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说他对她的好吗？

他有对她好过吗？

讽刺提起唇角，叶嘉轩与欧宇凡相伴走在医院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