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景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手,站在原地开始失控地大吼,“你为什么不怕我,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岁珩你现在是个阶下囚,你应该向我求饶,求我放过你!求我!快求我啊!”
岁珩微微低头,扬起的眸阴鸷森寒,不仅没有半点求饶的意思,瞧不上陆闻景的眼神更加明显。
岁珩语气平静地说:“我瞧不起每一个手段卑鄙的人,陆闻景你让我感到恶心。”
陆闻景狂笑:“瞧不起我?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你是觉得我不敢要你的命吗?”
岁珩带着血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要了我的命又能如何,你改变不了任何事,你以为这样岁家就会翻不了身,还是说觉得月月会喜欢上你?”
岁珩的语气不缓不急,淡定的让陆闻景无法冷静,字字却又戳中陆闻景的心窝,让已经发了疯的陆闻景情绪更加疯癫。
陆闻景咆哮着举起双手:“当然!只要你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息,月月对你便不会再有念想,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比我更适合她的人了。”
“你将成为过去,而我才是她光明的未来。”
“当然,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我会让你身上的血,一点点流干而死。我会留着你的最后一口气,让你看到裴书郡坐牢,看着岁氏集团所有人没有好下场。”
听到这里,岁珩又笑了。
“陆闻景,你真以为你赢了?”
“难道不是吗?”陆闻景嚣张得意地扬起笑脸,“别告诉我,你有什么后手。就算有,你现在人在我的手上,你什么都做不了。”
“是吗?”岁珩表情轻浮,淡淡应了一句。
闻言,陆闻景的眉头忽而凝起来,“你真的有后手?你把后手交给了别人?说,你的后手是什么,你交给了谁?”
陆家和岁氏集团的这场仗,陆闻景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刚才岁珩轻浮的表情,让他感到不安,尽管他想不到,岁珩还能有什么后手。
要知道。
眼下,岁氏集团也好,裴书郡的官司也好,都是死局。
岁珩挑眉,薄唇轻启,嚣张地说,“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你。”
岁珩这么一说,陆闻景又一次被激怒。
陆闻景脸色僵住,转身走向不远处,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
然后走回来,铁棍用力抵在了岁珩在昏迷中,被他打伤的那边肩膀上。
“岁珩,你说不说?”陆闻景眼神发狠,眼尾猩红地凝着岁珩,语气充满病态的威胁,“肩膀的骨头要是碎了,你又会疼晕过去的。”
岁珩疼的脖颈和太阳穴青筋暴露,但仍旧强忍着疼,气定神闲地回应陆闻景,“你害怕了吗?怕这一切只是你的一场梦,怕从这里出去之后,外面的一切都变了。岁家重获往日辉煌,陆家依旧是个失败者。”
“不可能,绝不可能!”陆闻景抬起手里的铁棍,狠狠砸向了岁珩的肩,“闭嘴,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我是不会信你半个字的。”
岁珩强忍着剧痛,发出一声闷哼。
陆闻景:“怕了吧,该害怕的是你。”
岁珩整个人依旧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似笑非笑的眼底,嘲笑地看向陆闻景,“你不信我,那你刚刚让我告诉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