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青色长龙在缓缓朝着谷外退去。

......

“天之小人，人之君子；人之小人，天之君子也......道门，盗门！”

一声声低语，在陈诺耳边响起。

陈诺被吓了一跳，可等她回头，看向原本在她身前，现在则在她后面的甫爱等人后，却发现这些人脸上没有任何异色——有的只是惊恐。

死人了。

这句话仍然久久萦绕在众少年少女耳边。

陈诺扶紧铁链的手中隐隐有汗水浸出。

这时，又有声音进入了她的耳中。

“杀生，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

那道低语声听不出男女，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是在喃喃自语般，不断在陈诺脑海中响起。

陈诺茫然的同时，心里更是隐隐有震动。

可很快，随着陈诺险些又踩空后，伴随着石子滑落的声音，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能走神！”

陈诺摇头，咬住发白的下唇，从恍惚中摆脱了出来，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隐隐有人在哭泣。

借助着青色灯光，陈诺看到了下方的深渊——漆黑得让人不敢直视。

隆隆。

声似雷霆，看不到的地方里，有江水在奔涌。

回去的路比来时路更长。

等众人摸着铁链走到御风谷外时，那一张张发白的脸庞才慢慢重新恢复了些许血色。

一路有惊无险。

甫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呼呼~也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师婉凝道：“等！”

而等师婉凝说完这话后，很快又离开了，她与其他几个青庭弟子重新回到了谷中。

但凡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不免开始反思：修行是否真如想象中那般美好呢？

陈诺在一旁倒是没想那么多。更准确的说，是耳边不时传来的低语声，让她不得不分神。

“为物也，无不毁也；为人也，无不亡也......”

“我命在我，非天地杀之！”

低语声不断，忽远忽近，忽有忽无。都是一些掐头去尾的语句，让人听了越发茫然。

“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下面又有什么？”陈诺神色恍惚地朝着深渊下看去。

突然，陈诺神色一怔。

那是阵阵哗啦啦声音，不似水声，倒像是锁链滑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