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是夜,公孙度正在房中思考应该如何训练即将招募的乡勇的时候,敲门声传来,不等他问话,就听到屋外传来徐荣的声音。
“升济,是我,徐荣!”
“哦,是亭方啊!”公孙度恍然有些明白白天议事的时候,徐荣为何冲自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了。想归想,公孙度也没忘了起身开门。
嘎吱
这门
公孙度暗道明天得把这个门修理一下,不然这声音要是大半夜的响起来,吓到人,即便是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亭方,快请进!”公孙度见果是徐荣,赶紧侧身让开门口。
徐荣扯出个难看的笑容,然后走了进去。
公孙度心底却是微微一笑,然后复又关上房门:“亭方,晚上没有茶水,要喝的话,只有凉开水或者酒。”
徐荣摆手道:“不用,我就是想跟你说点事儿。”
公孙度点了点头,然后倒了两碗凉开水,放到徐荣和自己桌前:“嗯,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徐荣沉默了一下,道:“升济,你对我徐家祖上有多少了解?”
公孙度没有料到徐荣会如此的直接,不过一想到对方乃是武将,而不是文官,便理解了。不过对于徐荣的话,他还是没有立即就回答,而是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儿的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
徐荣也就是随口一说,接着就回道:“这仅仅是其中之一。”
接着就没了下文,显然徐荣是想先说此事,再说其他。
公孙度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说道:“亭方,我知道的并不多,仅仅知道似乎与飞将军有关。”
徐荣闻言沉默了,先前他还以为公孙度知道得很多,结果却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真实情况告知公孙度。
公孙度看出了徐荣的想法,笑道:“亭方,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说的?”
徐荣看了一眼公孙度,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公孙度虽然有一刹那感到尴尬,但是他更好奇徐荣祖上的事情,是以,用心听了起来。
“从我爹就开始教我武艺,这你是知道的。但你不知道的是,每天晚上都还要背书、学字。”
“起初,对于背的是什么,并不懂,直到后来我爹开始传授我兵法,才明白那就是兵书,我徐家祖辈口口相传的兵书。”
“后来,我问我爹,写这部兵书的人是谁。”
“他告诉我是飞将军李广。”
“我就问,飞将军姓李,我们姓徐,为何他的兵书会传到我们家里。”
“爹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讲起了先祖的身份。当时先祖为飞将军家将,后来飞将军三子从军,由于飞将军的请求,先祖就成了飞将军幼子的心腹将领。”
“后来,飞将军身死,飞将军幼子就觉得是骠骑将军逼的,甚至出手打伤了骠骑将军,只不过骠骑将军大度,没有计较。只是冠军侯却觉得此乃大逆不道,却又不好违背骠骑将军的意愿,于是借助狩猎,失手将之射杀。”
“当时,那天飞将军幼子隐隐觉得不安,便让我徐家先祖携带飞将所写的兵书,以及其子,远逃塞外,到了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