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点了点头：“这只是个开端，我们先看看效果如何。”

几天后，李志远和王俊豪接连收到来自同学们的口头订单。虽然那个时代没有手机，他们的同学们仍然通过宿舍的留言或在食堂的交流频频下单。

“果然有不少人对这些零食和学习用品感兴趣。”王俊豪一边记录着订单，一边兴奋地说道。

“嗯，我们的宣传起作用了，”李志远也有些意外，“不过要小心处理这些订单，千万别搞砸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志远和王俊豪分工明确，忙着处理来自校内的订单。每当夜晚来临，他们会按照白天收到的订单，精心打包商品，然后通过同学之间的传递，将商品送到各个下单的同学手中。

“这样一来，不用摆摊，我们的生意也能继续下去。”王俊豪边整理货物，边感慨道。

李志远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有些不安。他始终无法摆脱那个灰衣男子的阴影。对方虽然没有再出现，但李志远总觉得，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然而，就在李志远和王俊豪以为他们的创业可以顺利进行时，一个意外事件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那天，李志远正在宿舍里处理订单，突然收到了一个同学传来的口信：“明天下午三点，学校纪律处有重要通告，务必参加。”

看到这个消息，李志远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和他们的秘密经营有关。虽然他们一直小心翼翼，但在没有合法手续的情况下，依然在校内进行销售，这显然触碰了学校的规章制度。

“俊豪，你听说过这个通告吗？”李志远急忙问道。

“什么通告？”王俊豪一脸茫然。

李志远把口信的内容告诉他，王俊豪顿时愣住了：“完了，学校肯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

“先别慌，这还只是通告，或许不一定跟我们有关。”李志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中却隐隐感到，这一次可能会是一次大麻烦。

“那怎么办？我们去还是不去？”王俊豪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也在担心最坏的结果。

“去，当然要去。”李志远咬牙说道，“我们不能躲着，越躲越容易引起怀疑。”

第二天下午，李志远和王俊豪如约来到学校的纪律处。屋子里已经坐满了十几位同学，气氛紧张，似乎每个人都在担心着什么。

没过多久，几名学校管理人员走了进来，面色严肃。领头的正是那位多次在他们摊位前出现的灰衣男子。看到他，李志远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我们召集大家，是为了讨论校内的一些违规现象。”灰衣男子开口说道，声音不大但语气沉稳。他的目光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李志远和王俊豪身上。

“最近，我们发现一些同学在未获得许可的情况下，私自在校园内销售商品。这不仅违反了学校的管理规定，还可能引发不良后果。”他的声音冰冷而直接。

李志远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屋内的其他人也在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他知道，接下来很可能就是最糟糕的局面。

“学校一直对创业持支持态度，但希望大家能遵守规则，”灰衣男子继续说道，“我们并不反对同学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赚钱，但必须按照合法渠道来进行。”

王俊豪忍不住低声对李志远说道：“怎么办，感觉我们真的被盯上了。”

李志远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沉默。就在这时，灰衣男子突然开口：“李志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直接点出来，李志远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避的余地了。他站起身来，尽量保持平静：“我承认我们之前确实在校内摆摊，销售一些学习用品和零食，但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劳动赚取一些生活费。”

灰衣男子微微一笑：“你的诚实我很欣赏。不过，你是否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学校的规定？尤其是在没有经过批准的情况下，私自经营行为是不可取的。”

李志远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做得不对，如果有必要，我们愿意接受处罚。”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志远身上。他知道，这一刻可能会决定他的未来。

灰衣男子盯着李志远看了许久，终于说道：“我们会对你的行为做进一步调查，稍后会给出具体的处理结果。不过，你们的创业精神值得鼓励。如果你愿意按照正规途径申请营业许可，或许还可以继续你的生意。”

李志远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依然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虽然眼前的危机暂时缓解了，但灰衣男子的态度仍然让他感到隐隐的威胁。

离开纪律处后，王俊豪一脸沮丧：“看样子，我们的摊位生意是真的做不成了。”

“别急，我倒觉得或许还有转机。”李志远沉思着说道，“那个人虽然点出了我们的问题，但并没有一棒子打死。他提到了申请营业许可，这或许是我们能合法继续下去的机会。”

“可是，我们怎么可能真的拿到许可？”王俊豪有些泄气。

李志远却没有放弃：“只要有希望，我们就要去尝试。我会去找找学校的管理人员，看看有没有申请许可的途径。总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王俊豪听后，慢慢点了点头：“行吧，听你的。咱们再试一试。”

尽管李志远决定继续寻找合法的途径，但灰衣男子的身份仍然是他心中的一个谜。每次与那个人打交道，李志远都感到对方似乎在隐藏什么。或许他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动机，甚至与学校管理层有着更复杂的关系。

无论如何，李志远知道，自己必须继续走下去。创业的路从来不平坦，而他也没有退路。前方的道路或许充满挑战，但李志远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条路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