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爱一路无奈的与头脑实在简单的翼度解释很久,造木屋真的不用打坐,才使翼度勉强接受这个悲伤的事实,随之而来的就是滔天怒火,如果不是鹤爱在身旁,他不能吓到夫人,不然他一定飞到简身边将这只不知死活的神龟大卸八块,然后扔到水里!!!!
翼度气的胸膛起伏,右手已经握成拳紧紧的收在一起,左手还要控制力度,温和的握着他家夫人柔嫩芊细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她,眼角都忍得直抽搐,嘴角还要微微扬起,自以为是在给他家夫人最温暖的笑容。
实则,鹤爱所看到就是这只重明鸟横眉紧皱,一双深邃的眼珠瞪的滚圆,坚挺硬朗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再配上扬起的嘴角,整就一只被抓住了尾巴炸了毛的猫。
鹤爱表示,画面太美不太敢看。
最后鹤爱还是为了安抚她家容易炸毛的夫君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翼度瞬间沉迷在这个最温暖的笑容,暂时忘记了那个骗他生不如死打坐的神龟简。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他们还是来到了神龟简所在的地方,只见这只神龟此时还在懒洋洋的坐在自己编织的摇椅上晒着太阳,昏昏欲睡,一只手还拿着不知哪只乌龟脱下来的龟壳,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完全没预料到危险的逼近。
翼度看到这只神龟才从痴汉状态走出来,顺便怒气达到顶峰,还不忘先轻轻的放下鹤爱的手,咧嘴对着她笑了笑,说句,“鹤儿,我先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王八,等会就回来,啊。”
“嗯,去吧,”鹤爱知道这只暴躁的重明鸟如果不做点什么肯定难以泄愤,等会在他做出的事太过分的时候阻拦一下就好了。
翼度可不会给他家夫人这个机会,他哪能让他家夫人看到这么血腥的一面呢,他家夫人是温和的,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看到的当然也应该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所以他压根就没准备把这只不知死活的神龟怎么样,但是不教训一番又岂是他号称做事雷厉风行的翼度的风格,又岂能对得起他十大神兽之一的重明鸟族长的身份,又岂不是让他若干手下看不起他?
基于这两者的矛盾,于是乎,翼度几个大跨步跨到了这只神龟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上扬,再不是面对鹤爱的傻乎乎笑,而是如最北处的雪山下长年冰冻的湖水般阴测测的。
本来还想着他居然整了翼度,哈哈,等过了九十九天之后还怎么整那只狂妄自大的重明鸟呢?真是想想都开心啊!
心情畅快的简晒着晒着温暖的太阳突然发觉这阳光变得冰冷了,而随之而来的是他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而且这片阴影还一直不散,不得已睁开了一双还处于朦胧状态的眼睛,这一看吓得他不禁颤了颤,瞬间清醒了过来。
虽然已经大概发现他可能是暴露了,但还是抱着一丝丝小小的幻想,讪讪得张嘴,“这个不知重明鸟族长,来此有何贵干呀?”
翼度阴测测的开口,“你说呢?”
简垂死挣扎,“我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翼度一把拉起简胸前的衣服,暴躁的瞪眼,“再说一遍不知道,啊?”
“我我我”简怂的有点不敢说话。
翼度将简拉的更近了一步,让简更直观的看到了他冒着火的眼睛,扯着嗓子怒吼,“你连我都敢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听说你们神龟的寿命很长,用不用我帮你简短点呀?!!”
简一只活了数亿年的神龟快要被吓尿了,声音颤颤抖抖断断续续的,“不不用了”
“不用了?!啊?不用了?当初说让本重明鸟对着一堆木头傻傻的打坐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用了?啊?”
简小声的嘟囔着,“那还不是因为你太蠢,说什么都信?我哪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信了?”眼前的恐惧依然不当误这只活腻歪的神龟碎嘴子。
翼度虽然听不太清,但这只龟居然还敢小声说话,这不是在讽刺他的威严吗?瞬间什么都挡不住他的怒气冲天,他更加爆怒,“你说什么?!!”
简赶紧伸手表明无辜的立场,“没什么,没什么。”
“呵,没什么?你当初让本重明鸟傻呼呼的坐在一堆木头前打坐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得,又绕回来了,这只重明鸟能换个词吗,本神龟都听腻歪了。当然他这只神龟也只敢在肚中腹诽一番了。
“你知道本重明鸟多相信你吗?你知道这种事对于重明鸟来说有多么的不可能完成吗?你知道为此本重明鸟还害得自己夫人一族没法搬迁吗?”
这是开始换套路了?那这怎么感觉像在数落负心汉呢?
翼度说的激动,拽着简胸前衣服的手猛烈的来回晃动,“啊?啊?啊?我看你这只王八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说就说,这咋还骂龟了呢?况且他还是神龟,怎能和王八那群低级品种的神兽混为一谈呢?真是侮辱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