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渊内心嘀咕一声,怎么说出来的话像是求着对方约会似的。
江清宛冷眸一眨:“为何?”
“如无特殊事,我肯定是每日都要来梦中修炼的。
而你来去无踪,缥缈不定,那我有了要紧之事,或者关键的消息,也没有办法及时通知你。
所以你定下一个规律的时间,咱们相互交流一下情报,互相参谋参谋,也不会误了大事。”
怎么说,一直见不到这位江宗主,修炼时总有一份期待感。
就像是固定时间点该聊天的网友,一方始终没上线,还有点儿患得患失。
很奇怪。
江清宛点头应了下来:“言之有理,我若无事,便入玄打坐来此,若有事之时,间隔最长不会超过五日。”
“好,那就这么定了。”
张九渊又在地上画出了玄龟鳞甲的样子,把这东西的渊源说了一遍,问道:
“宗主,我于此物来说,是异性之人,贸然使用,有无后患?”
“我授你一套禁制,如无反应,则说明你可以灵气随意驱使,不过,你修为过低,此物的威力发挥不出一成。
此等水灵根才能祭炼出来的法宝,用于保命再合适不过,他日你修为提上来,自然能体会个中滋味。”
江宗主拂袖,打出一道禁制,张九渊默念几遍,将其记下。
之后无言,便认真练功。
出人意料的是,江清宛竟然指点了几下张九渊的剑招。
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他睁开眼睛,从梦境中醒来。
巧的是,金身上面睡觉的邵孟文也睁开眼睛,似有兴趣的看了他几眼。
张九渊知道,若是对方修为远高于自己,动用修为之下,还是能发现体内的修为涨了一些,经脉中的灵气更加充沛。
当初的李梦阳就是抠抠搜搜,舍不得一丝一毫的灵气,没能发现这个秘密。
而这个老头不一样,灵气对他来说,没就没了,修为跌就跌了,当然能够洞穿一切。
好在对自己没有恶意,纵然如此,还是给他提了个醒。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现在和揣着金条过闹市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走了几步来到邵孟文身前,他把腰间的酒葫芦放在桌上,深深的躬身:“前辈,晚辈有一个疑惑,可否……”
邵孟文丝毫不客气,拿起酒葫芦,仰头就喝,喝完斯哈一声:“是想问第一天来此地的时候,神识扫过,空无一人吧。”
“正是。”
“那是爷们的看家本领,能够遮掩气息,便于偷……偷偷潜伏起来,遇到危险不至于丢了性命!”
邵孟文又是一大口酒下去,眼神中充满追忆。
张九渊的身子躬的更低:“前辈可否将其传授在下,愿终身执师礼相待。”
“嘿,你小子是得寸进尺,我答应过人帮衬一二,可没说要把看家本领传授与你,不过……你小子身上的古怪,要是没了咱的相助,恐怕也活不长久。
除非你在深山老林里活一辈子。”
“前辈通透。”张九渊没有隐瞒,变相承认了下来。
“还真是二皮脸,罢了,十坛好酒,这门手艺送你了,正好也省的失传了。”
“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