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雪花呼啸着在地面上打了个滚,本丸里是一片雪后的寂静处处银装素裹简直像换了一个天地。
信浓从博多的钱袋子里抠出小判买了全套的景趣,每天沉迷本丸的换装游戏无法自拔药研不得不又开了个景当番来负责换早晚的景趣。本丸的时间虽然是流动的,但仍旧没有摆脱基本的控制,轮换间带着明显的机械性。
虽然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三条五条古备前的一群老爷爷们每天都在走廊下或者茶室里围坐在一起端着审神者送的青花茶碗,品着审神者送的云顶香茗,偶尔还能品尝到烛台切的特制点心心情好了就互相切磋切磋,小日子过的舒舒服服。
短刀们每天都活力四射他们大多混迹在练度不高的同伴里,经常出没于演练场,努力提升着自己的能力。本丸被审神者充满生机的灵力浸泡着,他们这些被催生的付丧神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烛台切和歌仙每天都在研究的菜式,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学完了四大菜系正在向其余各地的民间菜式发展着,力求审神者一回家就能吃到最合口味的饭菜。
没错,审神者已经有三个月没回来了。
三个月前,本丸里突然闯入了一群不速之客,用这个词来形容可能有些不大恰当,但付丧神们确确实实是从心底里这么认为的,但是那位同审神者的关系说不得比他们要更加亲密一些。
毕竟兄弟什么的,不是小舅子,那就是情敌啊。
那位和审神者面貌肖似的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纯善的人,长的倒是一表人才,不过眉眼间满满的戾气就是证明他性格不佳的最佳佐证,更别说他那一进门连半个眼神都没分过来的轻蔑态度,让一群付丧神心里不爽极了。
但是不爽归不爽,他们哪能在脸上露出半分不忿来,只得慢悠悠的陪着笑脸,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宝贝的不行的审神者被那违逆伦常的登徒子袖子一卷给带跑了。
这狐狸一丢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本丸看似运转正常,实际上却是愁云惨淡,笼罩着一层层厚厚的乌云,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来气,只能凭借着和审神者定下的微弱契约聊以安慰。
然后待审神者突然有一天毫无预兆的回来时,整个本丸都炸了。
嗯,被飞扬的樱花瓣撑爆了。
那天晚上,审神者吃到了最丰盛的晚饭,得到了最舒服的梳毛待遇,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人给暖床,外头还有人给守夜。审神者是呆,但是不傻,他自己缩在被子里琢磨了一会儿,悄悄咪咪开了窗跑了出去。
没人知道。
他跑到中庭最高的屋顶上,仰着头看了那轮月亮好一会儿,轰的一下变了身。
排山倒海般的灵力席卷了整个本丸,连时间裂缝都被震的动了几动,所有的付丧神都被惊醒了,他们跑到庭院里,仰着头震惊的注视着上方的那头巨大的猛兽。
矫健的身体,优美的身形,柔顺光滑的皮毛,巨大的狐狸蹲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九条尾巴乖乖巧巧的放在身侧,庞大的身影挡住了明亮的月光,在本丸里投射出一团漆黑的影子。
“大将……?”
“主殿…?”
有付丧神喃喃自语。
九尾狐仙硕大的瞳孔里似乎含着漫天的星辰,它定定的注视了一会儿下面聚集的付丧神们,双目之中倒映出他们清晰的身影。
骚动渐渐平息了下来。
三日月宗近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