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阁下是?”
这男子站起身来,规规矩矩作了个道揖:
“在下董岭,与石峰,王岳师出同门,以兄弟相称。也算半个道门弟子,见过张道长。”
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这男子此时自报家门,虽是石峰二人的兄弟。但张云仍还了一礼:
“董师兄今日来我这静笃居,是为了给自家哥哥寻个说法?”
董岭摇了摇头:
“在下也学过些相面功夫,虽不如张道长,但分善恶,辨忠奸还做得到。张道长刚才为我相面,我又何尝不是在看张道长面相。”
张云看董岭一番话说的光明磊落不似作伪,这才放下戒心:
“那师兄今日前来是为了?”
“石峰今日受伤,是我为他医治,我也从他与王岳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但我这两位哥哥的为人我清楚。我不敢听他们一面之词,这才过来试探道长,还请道长不要见怪。”
张云忙道:
“哪敢怪罪师兄,我与王岳之间,不过是意见不合,顶多算个意气之争。石馆长言语对我师长不敬,我也只想略施小惩,没想到险些酿成大祸。”
董岭又施一礼:
“张道长心地如何,早已登文见报,不用多做解释。等我回去,自当规劝两位哥哥,冤家宜解不宜结。”
张云听完董岭所说也是彻底放心,从怀中掏出那枚玉符:
“这玉符之前被石馆长拿来与我赌斗,我本想等石馆长出院就还回去,既然董师兄今日亲临,就劳烦师兄带回去还给石馆长吧。”
“这玉符就不必拿回去了,这事我说了算,我那哥哥性格鲁莽,好勇斗狠,此事就当给他个教训。”
“师兄,这玉符可是石馆长师长所赐,我拿着是在不妥。”
“无妨,此事来之前我已经与哥哥商量好,若此事错在他,这玉符便不还他,师长那边,让他自己去解释,也削削他的脾气。”
推脱再三,玉符终究还是留在了静笃居。
临走前,董岭拿出一封信递给张云:
“张道长来山河市不久,应该还没加入道家民间交流协会,这封邀请函你拿着,协会每周末都在东方红酒店开展活动,你记得参加。”
“多谢师兄,山河市内有这种道家交流盛事,我知道了便没有不去的道理。”
送走董岭,张云便关了静笃居的大门回家。
走到租住的平房门前,还没开门,就听见陆敏霞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张大道长,你又出风头了,金源街上的张道长,破了大名鼎鼎的石馆长的硬气功。这消息怕已经传遍大半个山河市了。”
张云故作谦虚: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啊,哈哈”
“行了,别贫嘴了,出了这么大风头,今天钱没少挣吧?不请我吃顿好的?”
“话都说到这了,再说其他的反倒显得我不讲究,就今天了,你挑地方,我请你。”
陆敏霞随口说了个地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往山河市的一处颇有名气的西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