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要我说你不如找个道观,哪怕只做个记名弟子,也算有了师承,日后在同道之间行走,也方便些。”
张云不解:
“两位师兄,这是何意?小道我虽说师出无名观,但也确有师承啊。”
王松摇了摇头:
“师弟,你有所不知,山河省道门内,门第之见甚重。现在还好,但等大赛之后,你若是打不响名头,静笃居只怕是要开不下去了。”
张云不解:
“我这静笃居的生意,与大赛名次又有何关系?”
李竹叹了口气:
“张云你终究还是年轻了,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你那静笃居,虽然我未曾去过,但想必一天的进账也不少吧。”
见张云点了点头,李竹继续道:
“所谓怀璧其罪,张云你要是与我几人一般背靠名观,自然无碍,但你孤家寡人,难免惹人眼红,此次大赛一完,只怕就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张云倒是心气甚高:
“有人来找麻烦我接着便是,总不至于把我静笃居给关了吧。”
王松好言相劝到:
“张云,你还是小心为好,我给你讲个我师傅告诉我的故事你就知道了。”
“五十年前,山河市里来了个与你一般的天才道士,山、医、命、相、卜五术精通,在坊间颇有名望。”
“但他自称并无师门,一身本事自学而来,当时还是山河市道门龙头的无为观,招揽其不成,手段用尽,坏了他名声。此后这人便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而现如今贵为山河省道门泰斗的浮云观张真人,也是同期出山入世,就因为师出有门,才一帆风顺。于坊间积累声望,慢慢才成了如今的张真人。”
李竹直接点破道:
“张云,这情况就好比是山河省道士共聚一堂同分一锅粥,你一个外人突然端着个勺子跑来要分一杯羹,我与王松、赵柏三人倒是觉得无所谓,但其他人呢?”
张云听完也明白了过来:
“谢过两位师兄提点,小道自会小心应对。”
王松点了点头:
“你放在心上便是,若实在不行,你便来找我,我在观内还是有点话语权,给你挂个浮云观亲传弟子的名头倒还不难。”
李竹见张云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关键,也不再多说给张云平添压力:
“张云连张真人关门弟子都懒得当,哪还看得上你浮云观亲传的头衔。要我说,来我正阳观,我直接求师傅封你个副观主当当。”
张云谢过两位师兄的好意,开口问道:
“如王师兄先前所言,我要是打响了名头,难道就没有这些琐事了?”
“那是自然,如今信息发达,可比不得五十年前,你要能打响名头。真有哪个不开眼的道观去给你玩阴招,只怕第二天全山河省都知道了。”
张云听完王松所言如释重负:
“既然如此,那我自当在大赛上全力以赴,倘若能侥幸拔得头筹,倒是不用麻烦二位师兄为我担忧。”
李竹听完张云所言赞道:
“不错,我与王松是老成之言。倒是如你这般,一鼓作气在大赛上夺魁为自己立下根基才是正道。”
王松举杯道:
“今晚的最后一杯,就敬张云,祝张云在大赛上夺魁,不过事先说好,真在大赛上遇见,我们可不让着你。”
三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叫醒沉思的刘真与醉倒的赵柏,一行五人这才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