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如尖锐的利刺,狠狠地刺入陈泽的心头,他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从来没有想到陈辛在陈府外的生活是如此的艰难。“饿”这个词,他多久没有听过了?
更没有想到陈辛的苦难竟然是因为他,若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恐怕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苦吧。不过,他怎么不说呢?作为一个父亲,怎么会让他受这种凌辱。
“陈泽,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旁边的沈灵韵脸色煞白,美眸圆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泽,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这个我不清楚,或许是吧!”陈泽眼神闪躲,额头上冒出冷汗,也不敢确定石沉的话是为了报复他还是说的是真话。
“或许?你就是这么当父亲的?是不是我不回来,你就永远不去找儿子了?”沈灵韵嘴唇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愤怒地质问着。
“我当然是他的父亲了,只是我那个时候在闭关,没有人给我消息。更何况,陈辛他啥也不说,我咋能知道啊。”陈泽着急地解释着。
“啥也不说?都到如此境地了,你还在狡辩,可怜我那孩子,竟然连饭都吃不饱。怪不得,那尸体轻得如纸一般,竟然是饿的。陈辛,说得对,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沈灵韵声嘶力竭地吼道,泪水夺眶而出,身体因愤怒和悲痛而不停地颤抖。
“从今往后,我沈灵韵与你陈家再无瓜葛。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守着。”
说罢,她就抱着陈辛的尸体,直直地走出石家大门,无人敢拦着。
陈泽此时内心波澜四起,难以平静。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今天这一步,本想着好好报复石家,却被他们将了一军。
儿子儿子走了,老婆老婆回娘家,同样的说法,不同的事情。
“让杨家陪石家所有人下去团圆吧!上报京城,杨石两家叛乱,我率领龙鳞军镇压,斩杀叛贼四万余人,现枫城群龙无首,由臣暂时掌管,”
陈泽的声音低沉而决绝,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言尽,陈泽扭头落寞地回去了。
枫城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彻底易主。
此时,事件的主角陈辛正一路郊游,刚刚到灵雪城。
“听说了吗?这次的炼丹大比的奖金比去年翻了三倍。”
“这么多啊?那岂不是第一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啊。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到第一。”
“药婉清可是有很大概率的。可惜这么好的姑娘,就要被迫嫁给寒渊城杨家那个纨绔子!”
“唉!听说那个纨绔可是三年内糟蹋了三千个平民女子,真是畜牲啊。可惜了药婉清那么清纯的女子。”
刚刚入城,耳畔隐约传来城中热闹非凡的讯息,谈及即将盛大的炼丹大会,陈辛的眼眸中不禁闪烁起异样的光芒。
“炼丹,这我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