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媛所有反常的举动,都只让顾滟觉得莫名其妙,只当那块玉佩是宋家的宝贝,她看一眼都能让宋思媛这么防备。
不过她走了正好,马车宽敞了不少不说,还更自在。
裴修年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匆忙下车的宋思媛,“她又发什么疯?”
“我也不知道。”顾滟耸耸肩。
马车一停,赵氏也醒了,只是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没有要挽留宋思媛的意思随她去了。
这个小插曲也没有影响到行进的速度,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事发的地方,这里比起前面的街道倒是没有那么狼藉,甚至泾渭分明,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人群是从这里开始混乱,开始汹涌向前的。
旁边一家客栈灯火通明,衙役从街上抓到的人都被关在这里。
县衙在县城,离关岭镇还有一段距离,将他们押到那边再审实在浪费时间。
也得亏元宵佳节在这个朝代比除夕都还要重要,卓知县休沐十天带着夫人回到镇上老宅过节,还抽调一批衙役护送,要不然这件事情怕是要到第二天才能着手处理,到时候不知道还能剩下些什么线索。
卓知县带着人一走进去,镇上的坊主便迎了上来道:“大人,还是没有得到新的线索。”
原来的坊主因为侄子当街行凶被刘婆子抓了个正着,已经被卓知县裁撤。这位新上任的坊主年龄在四五十岁上下,眉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一看就是个极为严肃的人。
“无妨,我找到了一个人证。”卓知县拉着他问道:“这些人里,可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
坊主略想了一瞬即刻点头,“有!有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妇人。”
“快,把她提过来!”
没多大会,就有一个衙役押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污的妇人走过来。
卓知县立刻让宋思媛上前,“你当时看到的可是她?”
“就是她!”宋思媛立刻道。
她的指认让所有人都精神一震,尤其是卓知县,他立刻问坊主:“你可知道他和失火的摊主是什么关系?”
坊主并不清楚,就让人把那摊主带到了卓知县的面前。
“你可认识这名女子?”坊主对他喝道。
那摊主浑身被火熏得漆黑,头发都被火燎去了一半,形容非常狼狈。他被吓得浑身颤抖着,听到坊主喝问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妇人。
他一看之下也是大惊,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这么说,你们认识了?”坊主又冷声道:“还不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摊主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好半天才把他和这个妇人的恩怨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