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林欢不得不又拿起话筒唱了一首隐形的翅膀,并道,曾经在最艰难的时候,她是默默唱着这首歌默默地鼓励自己,因为坚信自己一定能飞起来,所以无论多么艰难从未放弃,最终,梦想一一得以实现。
人,就像雏鹰,出生几天,就要学会与同伴争夺母亲口中的食物接下来,被带到悬崖边被推下去练习高空飞翔幸存下来,又会被母亲残忍地折断正在生长的翅膀里大部分骨骼,再次从高处推下。血淋淋的训练下,要么学会在蓝天上自由飞翔,要么成为飞翔的祭品,但是,这种伤害是成长的必经阶段。老鹰有七十年的生命,活到40岁时,它的爪子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它的啄变的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它的翅膀变得十分沉重,使得飞翔十分吃力。它只有两种选择,等死或经过一个痛苦的更新过程。为了继续活下去,它拼命地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停留在那里,用啄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候新的啄长出来。然后,用新的啄把指甲一根一根地拔出来。待新的指甲长出来,又把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五个月后,或许更长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的自我伤害,忍饿挨冻,终于,新的羽毛长出来,它再次得以飞翔,生命得以延续,延续另外一个精彩的三十多年。特别喜欢雏鹰成长的故事,特别励志。
痛苦,让意志得以磨炼磨难,让性情得以锻造生死抉择,让灵魂得以升华。人如此,企业如此。低谷须时坚持,高峰时须谦恭,得意而不忘形,潜心修炼,方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天道酬勤,地道酬善,人道酬诚,商道酬信,业道酬精。在此,与各位共勉,这也将是我们天意的理念。”林欢道。
众人鼓掌,纷纷表示赞同。
穆麟不得不承认,林欢的歌声和曲音一样的感染人。如果不是那么优秀就好了,那么,哥就不会如此不舍如此牵挂如此难过。他不敢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哥如果能像关心关注林欢一样对我该多好
董文浩得意洋洋地挽着林欢走下来,程辉等人从舞台的另一边转过来迎接。林欢浅笑着走向林豆,看见他身边的穆麟,脚步略一停顿,随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哥,我唱得比你好吧?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你唱的儿歌老是跑调,偏偏你看到我半天睡不着就不停地唱,抱着我一边走一边摇晃,我担心得不行,就怕你一不小心就把我摔地上了。”
林豆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意:“你还记得啊?那时你才多大,怎么会记得呢?还有,你不是一直说我唱得好听吗?”
林i欢抿着唇笑:“不是怕你一发狠把我丢了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林豆轻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林欢在他手心上蹭了蹭,软软地唤了声“哥”。
抚摸到脸,林豆手一顿,皱起眉头:“怎么脱外套了?赶紧穿上!”
程辉抱着衣服跑过来,笑着道:“笑笑,赶紧把衣服穿上,待会儿受凉了!”把衣服展开,替她披上。
“被文浩裹得像蚕茧一样,简直喘不过气来。”林欢嘟嘟嘴。
董文浩抓起她的胳膊往袖子里套,没好气地道:“还说呢,先前是谁冻得全身哆嗦姑可再三交代了,要照顾好你监督好你,出了任何岔子就唯我是问!”
林欢知道拧不过董文浩,只能乖乖地配合,但嘴里仍是不服气:“到底是谁照顾谁啊?你可是比我小!”
“呵!不过比你小几个月罢了!”董文浩挑了挑眉,用手比了比她的头顶,“你比我矮,比我瘦弱,我单手就能把你提起来。”
“如果真像你这样魁梧健壮,恐怕我得愁死了!”林欢嫌弃地打落头顶的大手。
景煜拿着围巾温和地道:“笑笑,把围巾戴上,颈部是人体最容易进风寒的部位。”
程辉眼睛亮了亮,这是他送给林欢的生日礼物,和大衣很相配。
被挤到最外围,穆麟更关注林豆。他看见林豆紧紧地守护在林欢身旁,听到旁人的话,微微垂下头关切地询问林欢冷不冷,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搓了搓,又放进自己的兜里。看见林豆认真地替她把一缕遮住眼睛的长发别到耳后,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惹来她一阵娇嗔。看见他冷峻的脸上是丝丝笑意,像三月的阳光,虽不热烈,却浸透了暖意。这一切,是那么自然那么和谐。或许,无数个冬日的夜晚,他们也是如此,彼此关心,彼此依靠。突然,穆麟想逃离,他发现自己是多余的,就像一个被人遗忘,渴望吸引大人关注的小孩,是那么可笑。
“老大,老四这样,看着让人心酸啊!”老三低声轻叹。
老六淡淡地道:“这是他的选择。”
“二十多年的相依相伴,哪里是血缘就能替代的”老五冷静地分析。
老二摇摇头:“老四太着急了。”
“我非常理解老四的心情,毕竟是想来盼了多年的亲人,林先生又终于愿意和他相认,所以不免急着想打破隔阂。我觉得,他应该先了解一下林先生的性情、喜好、习惯,最重要的是,必须找准定位。还有,他的父母……”老大细致地分析。提到穆麟的父母,想到他的母亲,大家都面面相觑,心有戚戚。
老三不由暗自替林豆惋惜,有这样的亲妈,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又庆幸,虽然自己的后妈尖酸刻薄,但至少她不管自己,自己也不必顾忌她。希望穆麟能处理好双方的关系。
“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三哥,你准备咋办?是回家过年还是”老五问。
老三自嘲地笑笑:“我给我爸说了,留在京城打工赚下学期的生活费。再说,家里就两间卧室,我回去住哪儿据说,她准备把她妈接到家里过年,连她亲儿子都只能住客厅。我爸说,这样也好,说,如果不是担心她闹,他也想到京城看看。”
众人微微叹气。老五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大略一犹豫,道:“要不,到我那里过年好了。”
老三眨眨眼,哈哈大笑:“老大,该不是伯父伯母要你带媳妇儿回家过年吧?呵呵,我可不去当挡箭牌!”
老大没好气地道:“过年期间我爸妈挺忙,家里基本上就我一个人。你去了,咱俩正好作伴。”
老三故意夸张地拍拍胸膛,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大你对我有超友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