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脖子上牢固的项圈,略带苦涩地想道。
既然如此,莫非这玩意儿其实也没那么危险?
可也仅仅是摸了摸,他就放下了手。少女的尸体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他,他不能赌。
他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正值他胡思乱想之际,莫无难忽地抬头发问:“郑文,你是什么时候躲到那里的?”
“啊?”郑文立刻做出了一幅懵懵懂懂的样子。“就是在宁容过去之前啊。”
“那你出门时,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没,没有啊。出去就是个空荡荡的走廊,然后就直接到外面了。你问这些干啥?”郑文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莫无难没有回答他,径直站起,掏出钥匙,走向自己的房间,边走边说道:“你们还记得过关的条件吗?”
“嗯,要么五个人解谜离开,要么杀得只剩一个人。很怪对吧?”宁容答道。
“怪?”郑文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两人的思路。
莫无难一边翻过玻璃墙,一边回答他:
“你想啊,咱们都是平日里手不见血的普通老百姓,突然被一堆疯子抓过来玩死亡游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杀四个人呢?
如果是强逼着咱们杀人也就算了。可正好,现在还有个选择,靠解迷可以让五个人都活着,无非费点脑子。退一步讲,就算实在解不出来,以后再拼杀也不迟。可现在这样,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迫使咱们一起解谜是吧?”宁容打断莫无难,摸着下巴,接上了他的话:“可说是如此,那帮疯子又让咱们分批离开,还假杀了两个人,故意不让所有人集合。他们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所以我现在有一个疯狂的想法。”莫无难一边说,一边走到房间内的门前,一把把钥匙推入了锁孔。
可无论他如何用劲,那钥匙都纹丝不动,根本开不了门。
他长叹一口气,转头面向宁容和郑文,笑着说:
“我猜对了,这扇门打不开。”
郑文“啊”了一声,一头雾水地看问宁容,可此时她却摸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应得易“。
因为某些原因,郑文对他人的视线十分敏感。他一眼就看出,宁容对那小子的态度改变了不少。可他本人还是没转过弯来,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无难见他疑惑,轻声道:“我出不了这扇门,从一开始就只能打破玻璃,从舞台后面的铁门处离开。”
他举起右手,指向宁容:“她从一开始就得到迅息,到铁门处等我。”
他又指向郑文:“你从一开始就被指示,到这里找她。”
然后,他放下手,淡淡地说:“那么,咱们就合理推测。假如要满足五人共同解谜这一条件的话,应该也有个人盯着你,跟着你来这里才对。”
郑文脸色登时变得十分凝重。
莫无难没有理睬他,还是以那种平静的语气继续道:“可显而易见的是,你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空气沉寂得像深海一样。
“这说明,剩下那两人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