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晚辈在此,应该也是这浮图澄算准了的。”
“不会吧,不会有如此之神吧?”
“这洛阳京畿之地,真是纸醉金迷的人间天堂,也难怪归命侯会乐不思蜀。只是本王很快就要回楚地了,心有不甘啊!”楚王清晨起来,看洛阳晨色,遗憾不已。
绿珠悄悄来到楚王身边说:“殿下既然如此留恋,为何不想法留在京畿?”
楚王看见绿珠,醉心地退了一步挽住她,她也顺势靠在楚王肩上。楚王说:“本王也深知皇上绝无要本王回国之意,一定是那汝南王的主意,他怕本王留在京师会碍住他的手脚。呸,真是个老匹夫!有什么了不起?胆小怕事又心存狡诈。要不念他为本王长辈,本王早就对他不恭敬了。皇帝哥哥的天下捏在他手上,本王真还有些放心不下。”
“既然如此,那殿下就不担心一旦回到楚地,皇上在京孤单无助,汝南王会......”
“绿珠,别说了,本王也心烦。不过,本王回去以后,皇上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因为皇后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前些日子,本王还误解她了。哎,绿珠,你不是皇后的人吗?你看皇后这人怎样?”楚王说。
“婢子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但在所见之女人中,没有能抵皇后十之一二的,真不愧为大晋之母仪天下的皇后。”
楚王笑了:“可皇后丑啊,没有了妇容,还有什么可称道的。”
“殿下,其实美和丑,本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身为一国之后,妲己美吗?无盐丑吗?”
楚王又笑着说:“绿珠爱屋及乌了。皇后之丑是天下共知晓,天下不敢言的。”
“殿下,沉鱼落雁也好,羞花闭月也罢,终归会以丑陋终结。但婢子却宁愿相信有人会记住皇后的美丽。”
“你到是真心替皇后说话,皇后听了一定会高兴。”
“殿下说得不假,因为皇后把我们这些女人当人看。”
“非也,你不也是本王的心肝宝贝吗?”
“所以,婢子也倾心于殿下这样的英雄,就怕有一天婢子人老珠黄......”
“嘘!”楚王司马玮抵住了绿珠嘴巴,“别说了,我们回府吧。”
还没进门,岐盛就迎了上来:“殿下,刚才收到一位陌生人呈上的一只锦囊。陌生人说要殿下亲拆亲览。小人不敢造次,候殿下定夺。”
“到底是什么人?”楚王奇怪地问。
“不知道。他只是说是殿下的好朋友,小人看他白净无须,声音尖尖的,好像是从宫中来的。小人邀他进府等候殿下,他却极力推诿而去。”
“这么说,还是个神秘人物。别管他,拆开锦囊看看。”
岐盛小心地打开锦囊,里面是一白色丝绢,丝绢上书一红字“彌”。岐盛不敢久看,忙把丝绢递给楚王。
楚王看了,又递给绿珠说:“‘彌’,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岐盛你聪明,说说看,是什么意思?”
“小人愚钝,也悟不出为何意!”
“绿珠呢,你能理解其意吗?”楚王问。
“绿珠紧盯着‘彌’字看了一会,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她轻柔地看了楚王一眼,也对岐盛一笑说:“殿下,婢子有所理会,但奴婢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唐突,想与殿下单处一室说出解意。不妥之处,别人不知,也不怕殿下笑话。”
楚王哈哈一笑:“你这美人精,真够勾人的!”
绿珠娇媚地靠在楚王身边:“殿下错了,婢子别无他心,只想说与殿下评判。”
不用楚王吩咐,岐盛及其下人都已悄然回避。楚王携绿珠走进大厅,大厅里空荡而寂静。
楚王看着绿珠,绿珠看着楚王,相视一笑。
楚王说:“本王就知道你现在是无话可说了。”
“不,奴婢有话要说。”绿珠抻开丝绢,“殿下看这‘彌’字,左边为‘弓’,乃刀兵之象。”
楚王一听一看,觉得有理,但又看不透彻,想了一会又说:“还是不明白?”
“殿下再看,这字的右边为‘爾’,‘爾’就是‘汝’啊,汝南王的‘汝’啊。还要婢子再说明白吗?”
楚王异常震惊,他看着“彌”字,嘀咕着说:“这么说是暗示本王,要本王对汝南王用兵罗?”
“这句话,奴婢可没有说。”
“这神秘的陌生人会是谁呢?”
“也许是上天赋予殿下以重任吧?”
“可汝南王并无大错,本王又为晚辈,师出无门啊!”
“这一点,皇后娘娘,早有预见。婢子来时,还有一道皇上密旨。娘娘嘱咐婢子,不到关键时刻,不得示于殿下。”
“圣旨在哪?本王想看看。”
绿珠故意将腰一扭,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胸前,然后靠近了楚王。
楚王会心一笑,用一只手紧紧地搂住绿珠,另一只手解开绿珠领下内衣的扣襻,轻巧地将手伸进去拿到了圣旨。
圣旨是用青色的粗纸写的。
楚王看完圣旨后不明白:“圣旨上说,汝南王有废后之意,命本王保护皇后。可汝南王怎么会有废后之意呢?没有皇后,也没有他汝南王的今天啊!这圣旨算是白下了。”
“可万一汝南王真有废后之意呢?”
“那本王义不容辞,保卫皇后!看来,洛阳城又要流血了。绿珠,本王暂时去不了楚地,但本王将派一小队兵士护送你到江边,即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