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反而会因见你忍耐变本加厉,欺你,辱你,逼得你妻离子散,逼得你家破人亡,逼得你无处申冤。”
林冲重新跪倒,郑重回答道:“哥哥金玉良言,小可谨记,万不会忘记哥哥今日之言。”
既打定主意要信上林冲一信,刘渔也就没仔细琢磨他这话到底是场面话还是真心话。
反正有他时时刻刻盯着,高衙内就是想耍花招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虽然为了今后计的话,袖手旁观是最佳选择。
因为对于林冲这个“安稳”人来讲,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会继续心存幻想麻痹自己,不会、也不愿看清血淋淋的事实,奢望有朝一日能重新过回知足安定,甚至有机会能光宗耀祖的日子。
所以,若想让林冲认清现实,为己所用,刘渔必须让他经这一劫。
可要真做壁上观的话,刘渔心中又过不去那个坎,就算他最后成功救下张贞娘,让林冲一家团圆又如何,他终究还是违背了自己做人的原则。
所以,刘渔是铁定要帮林冲度过这一劫的。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就不信凭借他的人格魅力还不能让林冲为他效力。
将林冲扶起,刘渔引了他和鲁智深进府,一边吩咐下人们快些准备姜汤热茶、点上火盆,一边叫来一个机灵的下人。
“你去找夏管事,再去兄长府上与嫂嫂说一声兄长在我府上歇了,我们晚上吃几杯解闷。”
林冲慌忙起身,拽住下人道:“哥哥,昨日是因某散场,何该我请才是。”
刘渔拍拍林冲手,把他拽着下人的那只手拿开:“兄长莫要客气,昨日是我的不是,闹得众兄弟不欢而散,理应让我向兄弟们赔罪。”
林冲还欲再争,被鲁智深制止:“阿兄,莫要辜负哥哥一片心意,到时我们再还席宴请哥哥就是。”
“智深兄长说的不错,等到还席时兄长可要多备好些银钱,小弟这嘴巴可是挑的紧。”
看着刘渔认真的神情,林冲用力捶了两下胸膛:“那是自然,哥哥若想,便是那樊楼也去得。”
縻貹接话道:“林家兄长到时千万别把俺落下,俺总听人说那什么樊楼是销金窟,温柔乡,英雄冢,让人纸醉金迷的,还一直都没见过,可要好好见识见识,等回家后定要当老娘好好学上一学。”
卞祥啪的给了縻貹后颈一下,没好气道:“你这憨货,知不知去那里的多是些衣冠禽兽,当老娘学那些腌臜东西干甚!”
“俺又没去过,哪知道这些,你要是当俺讲了,俺怎会告诉老娘,非要动手打人!”
縻貹摸着脑袋的委屈样逗得刘渔等人哈哈大笑,昨日的不愉快彻底随着晨风飘散在了空气中。
送了鲁智深和林冲去客房休息,刘渔和杜壆他们也回了各自房间休息,养精蓄锐的准备晚上喝个痛快。
可还没等刘渔睡到时辰,就听门外传来夏蝉声音:“都虞候,有天使来传官家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