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刘宏应该是没几年好活了,天下百姓更是被他折腾的够呛。
只要熬过了这几年,等到洛阳政变的时期,张宁的身份便没有这般敏感,而价值反倒会逐渐上升。
刘辟听闻此话,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小声的说道:“应该还是有些影响力的,俺不就因为她还有些犹豫么……”
他说这话很没有底气,虽然很认真,但一个粗犷的汉子,隐隐有几分羞愧。
皇甫坚寿立马明白了,别看东汉时期社会风气不同于后世,但这张宁显然是刘辟的白月光之流,说不得太平教中,还有和刘辟想法一样的汉子!
美色,自古以来便是各种阶级所渴求的资源!
只是……白月光,和他所期待的政治影响力完全是两码事!
“既然如此,那你便负责看管张宁,若是她逃跑或者出了其他事情,唯你是问!”
刘辟猛地抬起头,黑色的脸颊上隐隐有一丝潮红,嘴唇翕动,过了几个呼吸,才说道:“俺知道了。”
……
张宁的出现属于是意外之喜,这是一柄双刃剑,至少皇甫坚寿此时此刻,的确没有想好如何处理此女。
但卜己的人头,却必须立刻马上,被他变为功劳。
次日天一亮,军队继续开拔。
东郡水系丰富,往北更是频频渡河。
其实要是卜己沿着河流布防,或许可以死的更为体面一点。
但他毕竟被吓破了胆,乃至于官军们一路往北百余里,不是如入,是真的无人之境。
皇甫坚寿的军营径直扎在了莘县以北,甚至马上就快要到乐平一带。
而乐平以北,便已经出了兖州,是冀州的范畴了!
到了第三日,卜己显然被追的急了,终于是放开手脚,打算和官军干一场。
天一亮,孙坚便进来禀报,说卜己已经开始调兵布阵。
皇甫坚寿立马擦了把脸,旋即提起马槊,汇合诸将,一起迎了上去。
此时天色尚早,太阳并不刺眼。
抬眼望去,对面的阵型十分杂乱,将领在不断的大声吆喝。
虽然地形不甚崎岖,对己方的骑兵甚是有利,但皇甫坚寿却觉得,兔子急了亦是要咬人的,他把卜己逼的不得不决战,还是先泄了对方士气是好。
他想起三国演义里斗将的形式,又想到短短几日,自己得了刘辟,纪灵,孙坚三将,正好真刀真枪的试试成色。
便对着三人说道:“谁敢去对面阵前挑衅?”
刘辟上次被纪灵抢先,立马抱拳道:“俺俺俺!俺去就行!”
刘辟似乎是打了鸡血,立马点起一队骑兵径直往阵前冲去,接着皇甫坚寿指着卜己阵型的左右两边道:
“卜己麾下的装备甚是精良,听说还裹挟了不少地方军,他左右两边定然是存了弓手,待会刘辟得手,尔等各领两曲人马,径直出击便是。”
孙坚,纪灵:“得令!”
过得片刻,就听到两军阵前闹哄哄的一片,隐隐还有刘辟的大嗓门在叫骂不停。
果不其然,卜己军中有一员将领带着两个骑士冲出阵来。
对面那人似乎还在报名号,什么“xx大将军王度”,然而刘辟压根不管不顾,提起手里的短矛就要和对面分个生死。
仅仅是一个回合,马背上的人还没分个高低,但肉眼可见的双方战马根本不在一个水准上!
感谢刘宏的马政!
刘辟调转马头,人借马力,干脆利落的打落了对方的武器,又大手一挥,径直把那人夹在腋下,活生生给捉了回来!
霎时间,马蹄声震,鼓号齐鸣。
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