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离开,孙坚,纪灵,刘辟三人立马被唤了进来。
这三人倒是他的心腹,甫一落座,皇甫坚寿便开口道:
“董卓派人来求援,我看求援是假,试探我父是真。”
孙坚听闻此话,心中还在沉思,纪灵入官军的晚,还不太摸得清这里面的门道。
刘辟这个浑人,反倒说了句大实话,“俺觉得他打不赢,想拉个垫背的。”
营帐中既没有酒肉,也没有歌姬,本来就是“密议”军中大事,但刘辟实在是犀利,一上来,就把空气中的氛围,彻底杀死了。
秋风恰到好处的穿过了营帐,给这几位面面相觑的武夫,打了个圆场。
纪灵有些疑惑,“东中郎将,不是以勇武而著名么,怎得……”
孙坚看了眼并无人的帐外,又望向并无打算解释的皇甫坚寿,道:“怎得拿蛾贼毫无办法?”
“董并州号称粗猛有谋,更传言说是他年轻时能够左右驰射,但他带兵嘛……”
孙文台只是摇头,并未继续解释。
皇甫坚寿敲了敲案几,见三人都看了过来。
“朝堂上的人物,不知道战事的形式,但他们偏偏能决定诸多大事,所以家父定是要出兵的,哪怕是做出个样子,而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咱们这支兵马。”
“可既然出了兵,董卓就会想节制我等,要是他胜了,分功没我们的事,可要是他败了,又可以说是我皇甫坚寿不听号令,乃有失败……”
刘辟听到后,嘀咕了一句,“好事都让他占了。”
“所以,兵我们得出,令不能听他的,而且还得能不被追责,这让我很为难啊。”
纪灵斟酌了一下,问道:“司马似乎笃定,董并州必败无疑?”
皇甫坚寿点点头,没有继续延伸这个话题,总结性的说道:“这是必然,不必多加思量,还是琢磨一下我等要如何应对才是。”
孙坚抬头看去,见皇甫坚寿始终把注意力放在刘辟的身上,似乎想到了什么。
本来他打算立马开口,又觉得有点不妥,便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纪灵倒是有心再问问怎得董卓一定就会失败,但见皇甫坚寿说的绝对,便压下了心思,又瞥到孙坚的动作,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
反倒是刘辟,这个粗犷的汉子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又没能立马反应过来,只得扣了扣自己的大脑袋,神情有些尴尬。
“是不是有啥事轮到俺了。”
“确是。”皇甫坚寿有些无奈,提醒了一句。“张宁。”
刘辟更是疑惑,但见其他三人一脸郑重谨慎,不由的压低了声音。
“张宁?张宁咋啦……这几天她虽然忙,但好像还长胖了。”
见刘辟答非所问,又看他一脸的疑惑,皇甫坚寿忍不住感叹,人和人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此去冀州,他不听董卓的号令,又不想背锅,显然是需要独自立下功劳来和董卓的战败分出界限,所以想要利用张宁,或者干脆借的身份和名义来“勾结”蛾贼,不论是情报,战果,还是其他方面,只要能合作,便够了。
但他作为皇甫嵩的嫡子,这样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势必为整个天下所不容。
所以,张宁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以及张宁能给他提供什么样的便利,都是需要刘辟这个下属去做的。
但偏偏,刘辟又是个满脑肌肉的夯货!
真是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