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早熟,刚刚他就发现红苕眼神不太对劲,不得不防一手。
也是他离开这段时间,身高突飞猛进,原本和红苕差不多高,现在却是高出大半个脑袋,要不是脸还稚嫩,背影看上去和寻常十五六岁少年都差不多了。
脱下衣袍,只见一片光洁的背部,在右侧背阔肌区域,赫然有一道三寸长,不太明显的伤疤。
辽东一行,除了最后肃清开原战场境内敌军,以及与宁汪洋配合的增援战打得像样一些,前面的战斗,十分最多只有一分。
无论是夜袭敌营,还是骑兵冲击步兵军阵,主要都是靠他的个人武力,擒贼先擒王才取胜。
前者愿意跟他冲的斥候太少,后者则是胡人骑兵来源繁杂,短时间聚集在一起,根本无法团队作战,最有战斗力的打法就是一股脑全部冲锋。
所以强如他,那一战单人突破一百五十米重重阻隔,生擒巴图格里,都不可避免受伤了。
只不过他不能让那些认为他无敌的胡人发现,只能用先天之炁闭合伤口止血,再暗中抹伤药。
在沈阳城时,他还察觉到有人在他住处外徘徊,跟踪后发现是随军小吏,猜测可能是永宁帝的探子,于是他便故意将染血白布不小心暴露出去。
说来有趣。
不能让胡人发现他受伤,却不能让永宁帝发现他没受伤。
痛快洗了个澡,穿好衣袍出来。
红苕和香菱便在院中为他擦拭湿发。
这个时代没有吹风机,他又不想向两女暴露先天之炁的秘密,便只能让她们用毛巾一点点吸干头发水分。
这种干发方式耗时,好处就是头发干后会呈现最自然的状态。
享受着两女服务,李云手腕一翻,好似变魔术一般,翻出两条狼牙项链。
中间是最长的犬齿,两侧各有一颗小狼牙搭配,红绳串连,不华丽,但有着中原饰品不具备的野蛮美感。
“给你们带的草原特产。”
“谢公子。”
两女接过,爱不释手,把玩好一会儿才欢喜戴在脖子上,收入外衣内。
“如果想刻字,就去找张元,让他去外面找手艺好的匠人帮你们刻。”
“公子,我想刻自己的名字上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随你喜欢。”
“谢谢公子。”
香菱闻言也糯糯道:“公子,我也想刻自己的名字。”
“可以。”
香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想刻‘香菱’这两个字。”
李云闻言一顿,心中一叹,伸手轻轻捏了捏香菱的脸,语气温柔道:“都可以,我说过,无论是香菱,还是甄英莲,那都是你。”
“谢谢公子!”
摇头轻笑,李云重新闭目躺下,让两女擦拭头发。
今夜有些晚了,他便没让黄亮来汇报他离开后,南城兵马司衙门的事,打算明日去一趟。
虽然还挂着职,但以他现在的身份,时不时去一趟就足够了,并不用再像以前那般日日上衙。
之后行程却是让他有些头疼。
他要去荣国府。
当初他曾言入冬前回神京城,结果他食言了。
林黛玉因为担心他而负气,结果她的担心成真了,自己是去辽东战场搏命。
以他了解的林黛玉性格,这口气好消也不好消,全看他临场发挥。
贾惜春的心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更严重。
还有宁国府那边的秦可卿,按照他之前的身份,连踏入那座府邸都没办法,现在则不同,可以堂堂正正拜访。
只要能接触到贾珍,总有办法解秦可卿困境。
还要去一趟薛家,薛蟠这顿打挨得不冤,他一点都不同情,只是薛家两房生意合作的事,他还需要了解并拍板定下章程。
这么一想,回来也不得半点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