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自己给了,要是贾家接不住,那时他占着理,再大闹也不迟。
元春玉容一顿,莹润的星眸微微瞪圆,芳心错愕。
贾员外郎,那不是父亲吗...
自打她进宫以来,基本上就没有见过家人,万万没想到自家父亲明日要过来,一时之间,让元春颇为惊喜。
陈淼凝视着丽人那惊喜、错愕交织的玉容,心下也是了然,说道:“记得那贾员外郎是你父亲,明日过来你便去迎接吧!”
元春闻言,心中欣喜,忙不迭的应道:“臣谢殿下恩典。”
既是自家父亲,正好可以劝说父亲,让珍大哥配合殿下,以免为贾家带来祸患。
陈淼点了点头,倒也不在说什么,松开捏着丽人下颌的手,起身伸了伸懒腰,道:“出去晃荡一圈,都有些乏了,元春,你来给本王按按肩。”
元春应了一声,旋即随着陈淼来到床榻前,服侍着殿下脱了靴子,见其趴在床榻上,丽人便坐在榻边,纤纤素手搭在少年的肩头上,轻轻揉按起来。
荣国公府,黑油油的小宅院里。
锦绣辉煌的凤姐儿落座在锦墩上,纤纤素手轻轻拍着身前起伏不定的圆润上,明媚的玉容现着一抹后怕之色,庆幸道:“好在老祖宗没动用帐上的银子,要不然姑奶奶我还不好交差。”
平儿一袭兰色裙裳,螓首上戴着珠钗,肤白如雪的脸颊上,柳眉弯弯,唇红齿白,端是俏丽非凡。
听见凤姐儿的话儿,平儿附和道:“奶奶说的极是。”
平儿原就在荣庆堂上,目睹了一切,贾母问及帐上的银子,她也吓了一跳,因为她知道帐上的银子大多让凤姐儿挪去收利钱,还未收回,并没有什么银子。
幸亏贾母拿自己的银子填补,要是拿帐上的银子,凤姐儿一时半会还拿不出来,到时事情发了,凤姐儿没好果子吃。
只能说,运道是在奶奶这儿的。
抿了抿粉唇,平儿忽然道:“没想到大老爷居然从内务府借了这么多银子。”
两万两白银对于她们这对管家的主仆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巨款,但拢集到一人身上,可就是一笔不菲的银子。
要不是今日贾政把事情说了出来,她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
凤姐儿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许讥讽的意味,道:“怪道大老爷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妾室的换着来,我还纳闷大老爷的银子哪来的,原是从内务府拆借的。”
作为内宅管家,对于府里人的财物她心中大抵有数,似自家那公公,生活的过于奢靡,原以为是私下里做了什么生意,却不曾想搞这歪门邪道。
现在事发了,惹得老祖宗不喜,被罚跪祠堂。
凤姐儿缓了一口气,狭长的凤眸闪了闪,说道:“平儿,你让来旺儿赶紧把银子收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场风波还未过去,为避免出岔子,赶紧把放利的银子先收回来最为稳妥。
平儿应道:“奴婢明白了。”
凤姐儿轻点颔首,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二爷呢,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见他人。”
平儿俏丽的玉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轻声道:“奴婢也不知道二爷在哪。”
凤姐儿玉容微怔,旋即那两弯吊梢眉挑了挑,娇叱道:“定是去偷哪家媳妇去了,这王八羔子,老子在跪祠堂,他倒是潇洒去了。”
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