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省得她还要差人去请。
“嫂子,你回来了。”明霁凌起身,声音沙哑,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下面有一层淡淡的青色,看来近日没有睡好。
“参见皇上。”沈竹冷冷地说道,朝身后勾勾手,剩下三个人也跟着进来。
“青衣,把门关上,家丑不可外扬。”她看了一眼站在明霁凌身边的冬儿,几年不见,她似乎比之前更加漂亮了,身上穿着雍容华贵的大红色牡丹裙,头上戴着一堆金银珠宝,也不怕脖子被压断。
苏青衣关上门,吩咐李七把阿福带到前面去。
冬儿见到阿福的时候,眼中闪过一股慌乱,随即便镇定下来,阿福的家人还在她手里,她有足够的筹码,这奴才最好把所有的罪名都担下来,否则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嫂子,你这是……”明霁凌不解地问道,李七和阿福他都很熟悉,这是那个人的心腹。
“皇上,今日是皇后娘娘的葬礼,后宫嫔妃应该如何着装,您应该比我清楚吧?贤妃娘娘披红戴绿,真是大不敬了!”沈竹愤怒地说道,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不知道云颜的在天之灵能不能看到,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在她葬礼之日,纵容害她的女人穿得如此喜庆。
“睿王妃,冬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今日确实是皇后娘娘的葬礼不假,但皇后娘娘是戴罪之身,皇上能够让她以皇后的礼节下葬,已经是宅心仁厚了。”冬儿福了福身,微笑着说道,她没有想到睿王妃会这么快回来,不是说已经归隐了吗?难不成这些年他们和京城一直有联络?
“戴罪之身?敢问皇上,皇后娘娘何罪之有?”沈竹冷笑,冷眼看着他们,双手环抱在胸前,想看看,冬儿能演出怎样一出大戏。
“冬儿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被皇后娘娘给……之后皇后娘娘还刁难冬儿,甚至残害其他妃嫔,这些事情皇宫里人尽皆知,睿王妃随便抓一个人,就能问出来的。”冬儿委屈地说道,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
“是嘛,我还真就抓了一个人,阿福,说吧!”沈竹看向阿福。
阿福跪在地上,颤抖着把和沈竹说的话又在这里说了一遍。
还没等她全部说完,冬儿便怒斥道:“贱婢,本宫也是你可以诬陷的吗?皇上,这就是陷害,睿王妃,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她使劲儿抓着明霁凌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清者自清,贤妃等她说完吧。”沈竹勾唇,示意阿福继续说下去。
阿福点头,继续把剩下的话说完。
听完所有的话,明霁凌愣了许久,然后低头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白皙的手,忽然有点儿茫然。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那个人做的事情都是证据确凿……不对,为什么证据总是那么充分?为什么她一开始还拼命解释,后面直接不说话了?
他忽然想起贤妃小产那日,他愤怒地打了她一巴掌,如今想起她那个时候的眼神,似乎充满了失望和嘲讽。
“空口无凭!皇上,他们要害死臣妾,他们一定是想要抓一个人给皇后陪葬!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无辜的!”冬儿跪到他脚边,哭着说道,她已经得到了皇上的宠爱,绝对不能失去!知道真相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如今只有一个阿福,她还是有机会翻盘的!
“奴婢、奴婢有证据。”阿福脸色苍白,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把自己最后一张底牌亮出来。
这是她之前留下来,防止贤妃不认账的。
她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拿着它举到头顶,“这是贤妃娘娘亲笔所写,是当时皇后娘娘还是太子妃时,吩咐奴婢给她吃的东西,还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