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聋,余四斤的姐夫,本名邢巴子,身材高大,性格彪悍狂妄,仗着家境还行,四处横行霸道。爱张扬,从小到大就爱穿衬衣西装,少年时期因一场事故导致一只耳朵受伤,后来就选择性耳聋。打小周边人叫之为老聋。
老聋家住在榆柳村西方约十五里路的西凉村,因靠近当地著名沙漠奇湖神湖,水源充足、四季凉爽而得名西凉村。
余四斤与一众伙伴神神秘秘忙碌了一天,临近黄昏,来到了西凉村附近。
老聋因为昨天受伤,便到镇子上简单包扎上药便未出村,领了几个小弟,在村头名为小卖铺的黑赌坊里赌钱。
从上午赌到傍晚,又从傍晚赌到半夜。
余四斤只能让村里小孩先玩去,自己盯着老聋一举一动。说着,便从身上的帆布口袋里掏出十几个烧鸡蛋递给伙伴们。
鼻涕猫也不墨迹,领着一帮子扬长而去。
老聋这边今天手气特好,要不是小弟们输了个精光,估计他要赌到天亮。
他大大方方叫小卖部瘸子黑开了几桶泡面,另各加了些卤蛋和香肠,开了一箱啤酒,请了小弟一顿,便心满意足朝着家里走去。
这时的鼻涕猫们已经玩累,早就在玉米林地畔上席地睡去。
余四斤像打了鸡血一般,看到老聋一行往家里走,便飞奔到鼻涕猫跟前将一拨人叫醒,谁知这鼻涕猫睡虫上头,翻了个身,又睡去。
已经是后半夜,余四斤叫了几遍后也没辙,带着睡意满满的虎牙,尾随在老聋后面。
临近老聋家不远的小路,老聋与两三小弟寒暄吹嘘一通后,便分道而行。
老聋踉踉跄跄边走边哼着曲,身上的那点伤仿佛没有一样,皮糙肉实摸着堵到的一沓钱,心满意足。
在走到一个狭小土路时,余四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马上要让这个恶人享受第一重厚礼了,未免有些激动。
老聋突然停下来脚步,向后退了两步。
“糟了”
余四斤心中一惊,身边的虎牙差点叫出声来。
余四斤麻利儿捂住了虎牙的嘴。
老聋站了下,顿了顿,拐了个弯走到了旁边的一株小杨树跟前,不时,便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果然是畜牲,撒尿也要找树基”
余四斤翻了个白眼。
“四两,这泡尿可是让他完美绕过咱们的陷阱,怎么办?”
虎牙急得差点要跳出去。
“我试试,你别出声”
余四斤顺手抡起兜里的弹弓,玻璃珠子上弓,瞄准老聋的裤裆就是一发。
这弹弓威力可不小,殊不知无数鸽子、飞禽都因为这弹弓进了这几个娃的肚子里。
弓松弹发,玻璃珠子如强子一般射向老聋的裤裆。
随着一声杀猪般惨叫,老聋捂着裤裆朝着余四斤飞奔而来。
余四斤又是一发弹珠,朝着老聋脑门方向射去。
“妈呀,我的耳朵!”
惨痛的叫声并没有让老聋停下飞奔而来的脚步,可能是夜晚,也可能是余四斤着急,弹珠应当扫过老聋的耳朵,让他吃痛。
眼瞅着余四斤被发现,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口哨,余四斤身后窜出一条庞大的田园犬,汪汪汪地叫着扑向这个恩人。
老聋果真被吓到了,刚尿到一半被迫憋回去,现在搂着裤子双腿发抖,尿意十足。
如此恶犬,今晚还不把我撕烂。
来不及多想的老聋,拔腿便朝着家的方向奔去,随着扑通一声,又随着“啊呀!妈呀!臭死了,这是什么?蛇呀!妈呀!刺猬!啊呀!”一连串的老聋念经,余四斤给准备的大礼圆满收到。
余四斤和虎牙笑出了鸡叫声。